這些念頭在衆人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們下意識的向韓斌的身上感應而去,想知道他究竟到了何等境界。這一感應,卻發現韓斌身上的氣息極爲龐大,根本感應不到具體的修爲,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駭之色。要知道,七轉以下的修士,他們都能感應到具體修爲。眼下感應不到,隻能說名一個問題,對方的修士遠在七轉之上。
七轉強者何等強大?衆人想想,就覺得難以置信。
紅衣男子苦笑一聲,忙拱起手來,抱歉道:“前輩,這是一場誤會。”
韓斌冷哼一聲,雙眼頓時變得冰冷無情,冷冷道:“誤會,我看這不是誤會吧!”他和秦柔兒之間的感情雖然不深,甚至沒有多少愛,但對于自己的女人,他極爲袒護。剛才的一幕,他縱然沒有看到,卻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尤其是老六那猥瑣的眼神,更是讓他心裏升起一道殺意。
紅衣老者臉色一沉,下意識地問道:“你想怎麽樣?”
韓斌冷冷一笑,道:“你等廢除修爲,我可以不殺。”
廢除修爲同殺了他們幾乎沒有區别,這裏和是海面上空。一旦廢除修爲,便會掉落水中。沒有修爲的情況下,在大海中根本無法存活。衆人雖然不是韓斌的對手,但身爲皇族之人,何等的自傲,若是這麽憋屈的死去,他們實在做不到。
紅衣老者沉默少許,問道:“這麽說,你一定要殺我們了、”
韓斌沒有說話,神色極爲平淡,看想他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群死人。
紅衣老者心裏明白,今天别想活着離開這裏,一咬牙,道:“好,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想多說什麽。都說七轉強者深不可測,我等也想看看,究竟強大到何等地步。”說着,他對着身前的法寶打出一道法決,那飛劍在他的控制下,猛然一閃,直奔韓斌而去。
韓斌眼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過,也不見他施展法術。擡起手,對着法寶飛來的方向,虛空一抓。接着,一股龐大的能量釋放而出,下一刻,那急速飛來的飛劍便被韓斌抓入手中。韓斌手腕一緊,隻聽轟隆一聲,法寶應聲捏爆。
法寶捏爆,紅衣老者吐出一口鮮血,眼中驚駭之色更弄。法寶被抓住的一瞬間,他清晰的感覺的到,韓斌的修爲強大何種地步。韓斌的法術下,他竟然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這種感覺,就好像蜉蝣撼大樹一樣,即使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休想将大樹撼動。
紅衣老者心裏清楚,剛才韓斌沒有動手殺死,否則法寶奔潰的瞬間,他已經死了。就在他想不明白,韓斌爲何不一擊之下将他殺時。忽地,韓斌動了,一個閃身來到他的身邊。紅衣老者感覺肩頭一沉,一股龐大的力量進入他的體内,他一身的修爲瞬間被封印。
修爲封印後,紅衣老者身影一晃,險些從半空中掉落。就在即将掉落的瞬間,卻看到韓斌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一面招魂幡,并被黑幡上打出數道法決。看到這裏,紅衣老者即使再笨,也知道韓斌要幹什麽,想到進入黑幡内的結果,他終于怕了,求饒道:“韓前輩,求求你放過我等……”
韓斌好像沒聽到一樣,手中法決掐動,進入黑衣老者内的靈力猛然一縮,強行将他的元嬰拉了出來,然後在韓斌設施的牽引下,扔入黑幡内,快速地煉化起來。這一幕,看似用了很久,其實從紅衣老者動手,到他的元嬰被扔入到招魂幡内,隻有短短的一息。
正是因爲時間太短,以至于其餘五人還沒反應過來。
當衆人看到紅衣老者死去,突然覺得韓斌強大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即使同時動手,也休想傷到對方。想到這裏,五人哪還敢動手,同時吐出一口鮮血,準備施展血盾術,強行離去。可是,無人做夢都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吐出精血的瞬間,周圍的空間按仿佛被封死了一般,根本無法瞬間瞬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韓斌将他們秒殺。
一息之内,韓斌便将死人殺死,而後看向僅存的老六,道:“知道我爲什麽不殺你嗎?”
“知道。”老六說完後,見韓斌眼中散發着無盡的殺意,忙改口道,“不知道……”
韓斌冷哼一聲,冷冷道:“知不知道都沒事,你隻要記得剛才做了什麽就行……:”
聽到這話,老六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忙說道:“前輩,求求你放了我,你當當我是一隻……一隻狗,我這隻狗知道錯了……”死亡面前,他放下了高傲,放下了尊嚴。隻要能活下去,讓他說什麽都行。
“錯了?”韓斌手腕一動,對着老六淩空一抓,對方便被他抓在手裏。韓斌對着他打出三道法決,将他一身的修爲封印後,扔給秦柔兒道:“此人剛才侮辱過你,交給你處置吧!你想怎麽殺死他都行。”
秦柔兒右臂一揮,一股能量包裹着老六,而後送到韓斌的面前,道:“韓斌,還是你來處置吧!殺他,我都覺得髒了手。”
韓斌點點頭,面對飛來的老六,一腳踢在他的下身,隻聽一聽痛苦的嘶喊聲傳來。老六的身體入猛然向海面中飛去,而後落入水中。半響之後,他浮在海面上,雙手快速的亂抓,最終力氣用盡,沉入海底。
秦柔兒一個閃身來到韓斌身前,輕聲問道:“事情做完了嗎?”
韓斌點了點頭,道:“中古時期生活的地方找到了嗎?”
“找到了。”秦柔兒緩緩說道,“那是一處很大的島嶼,其上靈氣很濃郁,所有成年魚人居住的房屋都建好了,就等你回來,一起去開啓寶藏了。”
“寶藏的地方找到了嗎?”韓斌問道。
“我不知道。”秦柔兒回答,“這事父親沒告訴我,說等你來了,再一起商量。”
“走吧!”韓斌一把拉過秦柔兒的手,而後一個閃身,直奔不遠處的島嶼飛去。
眼前的島嶼,确實很大,雖然沒有天羅島那麽誇張,但也有三分之一大小。島嶼上長滿了綠郁蔥蔥的樹木,每一株都有成年的身體那麽粗。透過樹葉的罅隙,依稀可以看到一座座房屋建造在地面上。
韓斌眉頭一動,道:“爲何不去海底生活了?”
秦柔兒回答道:“這裏海底的靈氣不太好,何況島嶼中間還有一個很大的湖泊,一直通向海底,族内未成年的人可以生活在那裏。”
韓斌神識散發而出,瞬間将整個島嶼籠罩在其中,确實如秦柔兒說的那樣,島嶼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被枝葉遮蔽,如果不用神識感應,除非近距離觀看,否則根本無法發現。除此之外,島嶼周圍還有一個巨大的陣法,隻是陣法已經支離破碎,幾乎起不到多少防禦作用。不但如此,陣法内的能量極其微弱,好像堅持不了多久一樣,顯然剛修複沒不久。
韓斌感應到這裏,再次問道:“這陣法……”
秦柔兒知道韓斌要問什麽,不等他将話說完,便道:“這陣法原本已經奔潰了,父親來了之後,同陳叔叔修複了一些。可陣法太過精深,隻能複原這麽多。他們希望你快點前來,将陣法完全修複。”
韓斌将陣法看了一遍,搖頭道:“這陣法即使修複了,防禦力也不強,同霧陣無法媲美。”他頓了一下,又道:“不如這樣,我從新再布一個陣法,裏面加上一些幻陣,讓神識無法感應到島嶼的存在,如何?”
聽到這話,秦柔兒心裏一陣狂喜,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歡喜道:“韓斌,你真的願意幫我們嗎?”
韓斌微微一笑,道:“你們曾經救過我,這份恩情,可不是這麽容易就還的完的。”
秦柔兒更加歡喜了,興奮道:“謝謝你,韓斌。”說着,緊緊地抱着韓斌的腰,不願再松開。
片刻之後,兩人便來到島嶼上,而後向湖泊旁邊一座巨大的宮殿走去。剛走到門前,秦雄和陳嶽便走了出來,秦雄一邊走,一邊道:“韓道友,你終于來了,我們可是等得花兒都謝了。”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韓斌拱起手來,道:“前輩,喊我名字即可。”
秦雄也不做作,點頭道:“韓斌,這次回去還順利嗎?”
韓斌點頭道:“很順利。”說完,便轉移話題道:“族長,這陣法我剛才看了一下……”說着,便将剛才同秦柔兒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秦雄聽後,自然歡喜不已,忙說道:“如此,多謝了。”說完,又想到什麽,道:“韓斌,你布置這陣法需要多久?”
韓斌想了一下,道:“最多三個時辰,便能完成。”
聽到這話,三人同時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韓斌,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個怪物。尤其是陳嶽,心裏最爲驚訝,要知道他和秦雄爲了修爲這個陣法,用了三天才弄成這個樣子。而韓斌布置一個比這個還要強大的陣法,竟然隻要三個時辰。
陳嶽暗暗歎息一聲,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這個從不嫉妒别人的人,現在也開始嫉妒韓斌了。
秦雄一怔之後,苦笑道:“韓斌,如果需要什麽盡管說,族内别的東西沒有,布置陣法的材料還能拿出不少。”
韓斌也不客氣,道:“如果族長能準備充足的材料,一個時辰内便能完成。”
爲了布置大陣,将李門家族修士困在望月峰内,韓斌儲物袋内布置陣法所用的材料,近乎消耗盡了。雖然還剩一些材料,但是不足以短時間内完成一個龐大的陣法。布置陣法,若是沒有材料,隻能用靈力強行凝聚能量,并打入陣法中,讓陣法生生不息的循環。一旦有了布陣材料,便節省許多時間。
聽到這話,秦雄又是一愣,但轉眼一想,韓斌身上發生了這麽多不可能的事情,心裏也就就釋然了。而後,秦雄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儲物袋,扔給韓斌道:“這裏全部都是布置陣法所需要的陣石,以及一些穩固陣法的材料,你盡管拿去用。”
看到父親拿出儲物袋,秦柔兒愣了一下,道:“父親,你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