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韓斌不禁問道:“上古修士已經不在了,你們爲何還要這麽做?”
周洋道:“因爲我們想知道上古修士消失的秘密。”
韓斌反問道:“上古修士爲何消失,你們一直跟随的家族都不清楚,我一個低階修士怎麽可能知道?”說到這裏,他見周洋還要開口說話,知道他要問什麽,繼續道:“你想問我十大山谷的秘密吧!”
周洋的臉上第一出現情緒化的表情,驚訝道:“你連十大山谷都知道。”
九天山脈内陣法無數,衆人隻知道其中的九大山谷,卻忽略了集會谷,其實集會谷也是其中的一大山谷。這個秘密,除了周洋所在的家族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當韓斌說出十大山谷後,周洋已經認定,韓斌定然知道山谷内的秘密。
韓斌皺起眉頭,道:“傳送陣上雕刻着十大山谷的名稱,猜出十大山谷并不難吧?”他并不覺得這是一個秘密,對于知道的人說出來也沒什麽。
“這個……”周洋一臉尴尬,他竟然把這個問題忘記了,苦笑道:“想不到道友也是一個精通古文的人。”
韓斌沒有功夫說客套話,而是道:“如果沒什麽事,我可以走了嗎?”
周洋忙擡起手臂,阻攔道:“道友,如果可以,我想多聽一些關于十大山谷的秘密。”
韓斌知道不說點什麽,對方肯定不會讓他離去,于是道:“我和師叔被修士追殺,無意中施展了血光傳送陣法,可能是剛被傳送走的時候,陣法被他們破壞,最終傳送到中天谷内。”說到這裏,他把中天谷的輕快描述了一下,又繼續道:“後來,我們在山谷内發現兩枚傳送石,無意中開始了陣法,最終被傳到這裏。”
對于韓斌的話,周洋并不是全信,道:“道友說發現了兩黴轉送石,可否拿出來一看?”
韓斌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掌心内多出一個黑色的石塊,“這就是傳送石。”
看到傳送石後,周洋終于相信了,畢竟韓斌剛才描述的情況,同家族文獻内記載的差不多。還有施展血光傳送中斷後,确實有幾率被傳送到十大山谷内。周洋見韓斌把所有的情況都說出來後,頗爲友好地說道:“不知道友貴姓,我們可以交一個朋友。”
韓斌一怔,大爲不解的看向對方。
周洋明白韓斌爲何流露出這樣的神色,笑着道:“我們洪荒族同大陸上的修士不同,隻要别人把我們當朋友,我們就把别人當朋友。我們家族内,不像外界修士那樣,以修爲劃分輩分,隻要雙方談得來,即使修爲之間的差距很大,同樣可以做朋友。”
韓斌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豪爽的修士,微微一笑道:“我叫韓斌。”
周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紫色的玉佩,遞給韓斌道:“以後若是想來玩,按照玉佩内的地圖便能找到。若是遇到我們家族的人,隻要出示此玉佩即可。”說完,他快速掐動法決,周圍的陣法自行開啓,對韓斌拱手道:“韓兄,有機記得會來我們家族裏玩。”
韓斌抱拳道:“一定。”
一旁的蕭雨瑤,聽到兩人的談話,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那神色剛一出現便消失不見。
“現在可以走了吧!”蕭雨瑤瞪了韓斌一眼,有些不快的說道。
韓斌剛想回答,一旁的周洋接道:“韓兄,以後找女人别找修爲高的,不然她會給你臉色看,哈哈!”
蕭雨瑤聽到這話,眼中怒火一閃,憤懑道:“你說誰是他的女人?”
周洋哈哈一笑,化爲一道流光破空而去,他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你們的家事,回家再談吧!别把我參合進入。”
蕭雨瑤的視線落在韓斌的身上,道:“你剛才和他說什麽了?”她說話的語氣不在溫柔,也不像以前那樣淡漠無視,而是一種前輩對晚輩的口氣。
韓斌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頓時有些不是滋味,歎息道:“師叔,我和他說了什麽,好像和你沒關系吧!”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無論一件事是否真的對錯,都不會主動向認錯。
“你,你……”蕭雨瑤怒不可遏,擡起右手,就要向韓斌扇去。
韓斌凝視着眼前的女子,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如果這一掌真的扇下來,韓斌的心裏或許會好受一些。這并不是說韓斌有自虐的傾向,而是他對蕭雨瑤有一絲淡淡地好感,這種好感雖然還未萌生爲感情,卻在心裏開始發芽。如果這一巴掌落下,将會徹底的把他打醒,把那剛要萌芽的好感打碎。好感散去,心裏不會再次羁絆,對他的修煉來說是一件好事。
玉臂揮動,徑直向韓斌揮來,感應到勁風吹來,韓斌閉上了眼睛。閉上的一刹那,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決然。
那一掌即将落下的一瞬間,突然改變了方向,向一邊落去。
蕭雨瑤暗暗歎息一聲,而後收起手,化爲一道流光,破空飛去。
韓斌怔怔地站在原地,内心的感覺更爲複雜,他不知道蕭雨瑤那一掌爲什麽沒有扇下。
十裏之外,周洋身前懸浮着一名青年,他虎背熊腰,身上散發出龐大的氣勢。
青年攔住周洋的去路,問道:“周洋,剛才傳送陣真的開啓了?”
周洋點點頭,道:“不錯,确實有人通過傳送來了。”
青年對周洋的回答很不滿意,繼續問道:“他們人呢?”
周洋道:“我讓他們走了?”
聽到這話,青年臉色一沉,憤怒道:“周洋,你要對自己的做的事負責,族規明确說過,凡是通過傳送陣出來的修士,都要請到家族裏來。”
周洋冷哼一聲,道:“族規上有沒有說,若是他們不願意來,我還要強行把他們帶來嗎?”
青年一怔,随即道:“我不管怎麽帶來,隻要來就行。”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方向,道:“幸虧他還沒走,我這就去把他帶來。”
周洋連忙一個閃身,出現在對方的面前,阻攔道:“王虎,我已經讓他們走了,你難道沒聽到?”
王虎冷聲道:“我聽到了,可我現在想把他帶回族内,不行嗎?”
兩人之間的關系一直不好,如果不是族規限制,恐怕早就打起來了。
周洋已經把韓斌當朋友了,怎麽可能讓王虎前去,厲聲道:“王虎,雖然族内規定不能私自鬥法,但你今天的做法有些過分,我……”
還未等周洋祭出法寶,王虎突然從懷裏拿出一枚藍色的玉牌,在周洋的面前一晃,哈哈一笑道:“看到了沒,這是族長令牌,你如實違背族長的命令,會是什麽下場,你應該比我清楚吧!”說完,他得意的一笑,向韓斌所在的方向快速飛去。
周洋暗暗歎息一聲,道:“韓兄,實在對不起,連累到你了。”
韓斌擡起頭,看了一眼蒼穹,祭出綠色小劍,剛要馭劍飛行,卻看到一道流光快速而來。神識散發而出,感應到對方是金丹期修士,身上又散發出龐大的殺氣。暗暗提高了警惕,等待對方前來。
轉眼之間,那流光便落在韓斌的面前,化爲王虎的模樣,他冷哼一聲,道:“我還以爲從傳送門内出來的是多高的修士呢!沒想到是一個剛築基不久小輩。”
韓斌面色陰沉,冷冷地看着對方。
王虎同周洋争吵一番,心裏本就不爽,看到一個低階修士用這樣的眼神打量他,心裏更爲惱火,怒聲道:“小子,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說完,看向韓斌身前懸浮的綠色小劍,頗有興趣的說道:“沒想到你修爲不行,竟然有一個僞法寶,這東西是大爺的了。”他對着綠色小劍一招手,想把小劍抓入手中。
就在這時,韓斌神識一動,那綠色小劍一閃,消失不見。
王虎一抓之下,抓了個空,憤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大爺看中你的飛劍是你的……”話剛到說這裏,隻感覺身前胸口一痛,忙低頭看去。剛才消失的那把綠色小劍,已經破除他的肉身防禦,深入三分,鮮血直流。
王虎吃痛,怒吼一聲,憤怒的向綠色小劍抓去,這麽近的距離,他認爲一定可以抓到,沒想到又抓了一個空。這一刻,他心裏驚駭不已,暗道:“好快的速度。”心裏這麽想,嘴上卻冷哼一聲,對韓斌道:“沒想到啊!這小劍還有這等速度,若不是大爺的身體防禦超過了一般金丹期修士,還真被你偷襲成功了。”他手中法決掐動,手掌上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對着胸前一拍,白光消失不見,再看他的胸口,鮮血直流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着,轉眼間便恢複如初。
傷口恢複後,王虎也算吸取了教訓,對着身體周圍布下了一道靈力護罩。他看向韓斌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森然道:“小子,恭喜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現在跟我走,到族内以回答完族長的問話後,大爺殺了你。另一個就是不跟我走,大爺現在就殺了你。”
韓斌也不廢話,神識一動,綠色小劍一閃,直奔王虎而去。
小劍落在王虎施展的靈力護罩上,隻聽叮當一聲,被反彈而回。小劍上靈力消散大半,顯然那一擊沒有任何效果。韓斌一皺眉頭,再次控制綠色小劍進行攻擊,結果同樣如此,無法破開對方的防禦。
王虎并沒有動手,露出一副貓戲老鼠的神色,道:“我讓你三招,看你能掀出什麽浪來。”剛才韓斌傷到了他,若是一招就把韓斌殺死,實在太便宜他了。王虎已經想好,要慢慢玩死韓斌,以解心頭之恨。
韓斌目光閃動,收起綠色小劍,對着那王虎擡起右手,而後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