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地流逝,轉眼間已過了半個多月,這半個月以來,韓斌幾乎沒日沒夜的在制作符咒。累了,或者靈力消耗完了,便盤坐在地上修煉一會。離開霧谷之後,他的修爲雖然還是練氣期五層,但丹田内的五個靈氣旋窩又膨脹了一倍有餘。殺死張建時,韓斌使用的是靈力指,如果是以前,必定會消耗掉體内全部的靈力,而上一次,僅僅用了一半。
按照玉簡上所說,無論一個人的修爲多高,施展靈力指時都會消耗體内全部的靈力,釋放出緻命一擊。可是,爲何從霧谷内出來情況就變了呢?韓斌嘗試過幾次,同樣如此,根本無法找到其中的原因,最終認爲同體内不斷放大,卻不增加修爲的靈氣旋窩有關系。
半個月的堅持,韓斌勉強掌握了符咒的制作,他雖然在修煉上天賦不行,但在制作符咒上還是有着莫大的天賦。一般的修士,想在半個月的時間達到他現在的水平,幾乎不可能。大陸上的修士,沒有多少精通符咒,尤其是高等符咒,根本沒有人會制作,畢竟成本太高,成功率率太低,百張黃紙都難畫出一張符咒。要知道,一枚低階靈石才能買十張普通黃紙,韓斌使用的極品黃紙,一張就需要一枚低階靈石,如此大的代價,又多少人能制作的起呢?
半個月的時間,韓斌不知道消耗了多少張黃紙,才制作了十張禦風術,至于高等符咒的隐身符,一張也沒有練成,而火球術、狂風術等小型法術卻制作了不少。韓斌看着桌面上僅有的十多張符咒,暗暗歎息一聲,“修煉難,制作符咒更難。”
如果這句話讓那些精通符咒的修士聽到,一定會氣的吐血。半個月時間能制作出這麽多符咒,縱然放在大陸上,這種制符的速度也堪稱頂尖。
雖然歎息,但韓斌并未想過放棄,體内的靈力消耗盡了,他剛拿出天道玉玺,剛要恢複靈力,卻意外的發現,玉玺地步出現一道道複雜的紋路,從那些紋路上來看,正是符咒的圖案。韓斌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忙揉了一下眼睛,當他再次睜開,什麽也看不到,天道玉玺地步還是光滑如鏡,映出一張普通而又略顯憔悴的臉龐。
“可能看錯了吧!”韓斌心裏這麽想,走到一旁,盤腿而坐在蒲團上,開始恢複靈力。忽地,腦海中一道意識閃過,他剛閉合的眼睛突然睜開,差異的看向手中的天道玉玺,“不對。”剛才天道玉玺下浮現的圖案,正是一直制作而沒有成功的符咒,以至于拿起天道玉玺的刹那,腦海中還浮現着那道符咒的樣子。
“難道,天道玉玺可以制符?”韓斌的心一下變得火熱起來,腦海中浮現出禦風符的樣子。符咒的樣子剛一想起,一股淡淡的靈力突然進入到天道玉玺内,玉玺地步再次出現一道道線條,最終變成禦風術的圖案。
看到這一幕,韓斌激動不已,忙向吸收起天道玉玺内靈氣。須臾,體内的靈力得到了恢複,韓斌猛然站起身來,對着一張黃紙蓋了下去。這麽做,韓斌也覺得有些可笑,畢竟天道玉玺太小了,隻有拇指大小,蓋在黃紙上能形成符咒嗎?縱然覺得不可能,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蓋下去,一定可以成功。”
韓斌倒吸一口涼氣,猛然向黃紙上蓋去。
天道玉玺和黃紙接觸的一瞬間,一股靈力通過突然湧進玉玺内,接着便消失不見。從那股靈力的大小來判斷,确實如制作禦風符消耗的靈力一樣多。韓斌目光閃爍,剛才的想法開始動搖,“難道真的可以制作出符咒。”
手腕移開,黃紙上出現一個圖案,正是玉玺底部浮現的符咒。隻是,這圖案也太小了,隻有拇指大小。韓斌都有些懷疑,這個隻占黃紙十分之一大小的圖案,能不能發揮出符咒的威力。拿起符咒,韓斌神識散發而出,感應到其中具有一絲靈力,不太确定的貼在手臂上。
符咒剛一貼上,一股龐大的靈力便充斥于經脈内,韓斌驚訝之中,向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剛一走出,便直奔洞府門前而去。速度太快,韓斌根本控制不住,一下撞在陣法上,頭腦一陣眩暈。韓斌站起身來,連忙揭下符咒,一陣愕然,“呃……這樣也行。”剛才,從符咒内發出的靈力波動,要比回家探親時得到的那張禦風符内濃郁許多。
“難道,符咒的圖案被壓縮了以後,威力也增加了?”韓斌不能确定,轉身向石桌走去,腦海中不斷閃現一個個圖案,最終決定先從簡單的開始。天道玉玺蓋在黃紙上,火球符便形成了,又蓋了一下,同樣形成了,就在韓斌蓋下第三次時,黃紙自行燃燒起來。
看到符咒燃燒,韓斌才明白,天道玉玺制符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也有一定的失敗率。拿去火球符對空中扔去,符咒燃燒起來,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火球突然形成。直奔洞府門前的陣法而去,隻聽啪嗒一聲,火球徑直穿破了陣法,飛到外面的森林中,山腳下的一些雜草頓時燃燒起來。
韓斌眼中的驚訝之色更濃,火球一般都是黃色,爲何這個的變成了紅色,而且威力也提高了不少。想了一下,毫無結果,韓斌索性不再去想。此刻,他得出一個結論,用天道玉玺制作出的符咒,威力要比原本的符咒提高一倍以上。
有了這個寶貝,韓斌歡喜不已,再次向黃紙上蓋去。
“啪!啪!啪!”一連串的聲響傳來,一張張符咒快速形成,當一道劍氣符形成之後,韓斌腦海一閃,一道隐身符浮現在天道玉玺的底部。隐身符,先前制作了無數次,沒有一次成功,這次一定要成功。
韓斌深吸一口氣,拿着天道玉玺的手,微微顫抖地向黃紙上蓋去。啪嗒一聲,天道玉玺落在了黃紙上,韓斌緩緩地擡起手來,他擡起的速度很輕也很慢,那一瞬間,仿佛逾越了千年。當手腕擡起時,符咒并沒有燃燒,韓斌還未松一口氣,黃紙上火光一閃,燃燒起來。
“難道制作失敗的符咒,用天道玉玺也無法成功?”韓斌臉色一沉,他就不信這個邪,忙在桌面上排放着十張黃紙,啪啪啪的蓋了過了。十張黃紙蓋完之後,其中有七張自行燃燒起來,剩餘的紋絲未動。
韓斌連忙拿起一張隐身符貼在身上,轉身離開了洞府。
片刻後,韓斌回來,臉上滿是激動之色。剛才,他去了一次二級妖獸的領地,那妖獸并未向先前那樣發出低吼,而是躺在老窩裏吞吐周圍的天地靈氣。随後,韓斌又去了一下三級妖獸的領地,那妖獸對着韓斌怒吼一聲,隻是怒吼的方向與他所在的地方有些偏差,顯然妖獸無法确定具體的方位。
韓斌興奮不已,腦海中再次浮現新的圖案,這一次不是先前用過的符咒,而是玉璧上出現的上古符咒。拿起黃紙,韓斌緩緩改下,天道玉玺落在黃紙上的一瞬間,體内的靈力以驚人的速度湧向玉玺,僅僅片刻功夫,靈力就消散了九層。韓斌驚訝之餘,擡起手腕,一個印着複雜紋路的符咒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那符咒中印着一個小鳥,由于圖案都是紅色,也看不出小鳥的真正顔色。小鳥栩栩如生,展翅飛翔,仿佛活過來一樣。
那一刻,韓斌有種錯覺,小鳥似乎正的要飛出符咒,翺翔于天地之間。
這種想法剛出現,韓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而後拿起天道玉玺,進入修煉之中。
片刻之後,韓斌起身,剛想繼續制作符咒,突然身體一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腦海中傳來一陣刺痛,好像針紮的一般,他抱着頭蹲坐在地上,體内的真力快速運轉,頭中的疼痛才緩和一些。
韓斌努力的站起身來,感應着周圍的一切,什麽也沒發現,就在他要出去搜尋一番時,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畫面。一個高約百丈的仙台上,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修士,他雙手不斷的掐動,一道道法決打入懸浮在身前的黑幡内,與此同時,仙台周圍的雕刻的符号内,散發出一股股奇特的能量波動,同樣飛入黑幡。
眨眼之間,黑幡内光芒大作,陰風陣陣,一個接一個靈魂光點接連浮現。
看到其中的兩個灰色光點,韓斌突然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好像那些光點同自己有着密切的關系。韓斌剛要細想,便看到黑衣男子擡起右手,對黑幡上的其中一個灰光點去,那灰色光點突然放大,露出韓天河的樣子。
韓天河出現後,看了一眼周圍,發現這裏是一個祭壇,而且還是祭奠仙人的那種。他再怎麽傻,也明白對方要幹什麽,怒聲道:“你們想幹什麽?”他憤怒的擡起腳,向要離開黑幡,卻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吸扯着他半透明的身體,即使用盡全身的力量也無法離開半步。
“桀桀……”黑衣男子低聲笑了起來,對黑幡上的韓天河道:“你很想見兒子吧!今天我就讓你們父子相見。”他一揮手,連續三道法決打在仙台中間的玉石上,那足有銅鏡那般大小的玉石上浮現一道模糊的影像,影像上的地方正是韓斌所在的山洞。
黑衣男子看到玉石上的影像頗爲模糊,很不滿意,又是幾打法決打出,結果依舊如此。他猶豫了一下,看向黑幡,對韓天河道:“有什麽話對你兒子說吧!放心,他能聽到你的話。”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桀桀地笑道:“可惜的是,你聽不到他的話,哈哈!”
韓天河看到韓斌安然無事,心裏松了一口氣,也不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大聲道:“斌兒,不要回來,有多遠走多遠……”
韓斌看到這裏,雙眼通紅,咬着牙,哽咽道:“爹,娘……”他一揮袖,收起石桌上的所有東西,一個閃身直上九天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