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皇家修士,一個個都看傻了,朱雲鶴也是一臉吃驚的樣子。他剛想說話,卻感應到他和傳國玉玺之間的聯系消失了,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接着,他那蒼老的臉上,多出了無數的皺紋,瞬間老了幾十歲。
朱雲鶴死死的盯着韓斌,怒吼道:“你對傳國玉玺做了什麽?”
聽到這話,韓斌腦海中出現一個巨大的問号,做了什麽?他還想問别人呢!當他看到朱雲鶴身上散發出滔天的殺氣,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有多遠跑多遠。他從腰間逃出大把的符咒,對着朱雲鶴扔了過去,而後身影一閃,直奔後山深處。
“混蛋,你休想跑。”看到韓斌閃爍而去,朱雲鶴低喝一聲,右手猛然擡起,一道巴掌大小的金色小龍從手臂上呼嘯而出,朝韓斌逃遁的方向快速追去。
韓斌閃爍的速度雖快,可那金龍的速度更快,眨眼之間便追上了。他本就是重傷之身,體内的靈力消耗了大半,此刻想祭出天道玉玺,吸收其中的靈氣已不可能。情急之下,連忙祭出一面靈氣盾,擋在身前。
金色小龍沖到靈氣盾前,隻聽啪嗒一聲,靈氣盾便崩潰了。小龍落在韓斌的胸口,龐大的沖擊力讓他的身體倒飛而去。空中的他,噴出數口鮮血,臉色變得極爲蒼白。摔落在地上,又了一口鮮血吐出,忙從儲物袋中拿出天道玉玺,一個閃身,向深山中閃爍而去。
一擊沒有殺死韓斌,朱雲鶴怒吼一聲,“混蛋,我要殺了你。”他剛想追去,身體一顫,鮮血順着嘴角流了出來,憤憤的瞪了韓斌一眼,對身邊的白發老者道:“朱宏,我命你現在帶上所有的皇家修士去追,務必要把傳國玉玺找回來。”
“是!”朱宏一揮手,帶着十多名皇家修士快速而去。
朱雲鶴眼中散發着憤怒的火花,對朱文宇道:“你去查他的名字,描出畫像,然後下達皇榜,全國通緝。”
朱文宇一怔,道:“先祖,他是國教的弟子,我們私下通緝他不好吧!”
聽到這話,朱雲鶴冷哼一聲,不屑道:“國教怎麽了,你按照我的話去做,那邊的事我去處理。”說完,他身影一閃,回到了皇宮中。
十方大陸上,所有人都想當皇帝,當皇帝是爲了什麽,很少有人知道。隻有少數的人明白,爲了傳國玉玺。傳國玉玺在凡人的手裏隻是一個象征權利的石頭,但在修士的手裏卻有極大的作用。有了他,不但可以加速修煉的速度,還能緩慢人的衰老。
朱雲鶴已經一千多歲了,以他的修爲,根本活不到這麽長時間。他能活到現在,完全是依靠傳國玉玺的特殊能力。現在玉玺沒了,他一下衰老的許多,他有種感覺,若是不奪回傳國玉玺,他活不了一年。同時,他心裏也疑惑,韓斌究竟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能把傳國玉玺收走?難道他和當年得到傳國玉玺時一樣,天命所選的人嗎?不對,傳國玉玺隻選凡人當皇帝,怎麽會選一個修士?雖然朱雲鶴也是修士,但他未得到傳國玉玺前隻是一個普通人。
片刻後,朱文宇便把韓斌的情況弄清楚了,向其禀告道:“先祖,此人叫韓斌,三年前加入國教,修爲練氣期五層。下山曆練前,比試中意外戰勝了一名弟子,取代其在天明宗的地位,成爲練氣期弟子中的四師兄,此次曆練的身份爲領隊。”
朱雲鶴眉頭一皺,道:“這麽快就查到了?”
對于這事,朱文宇也疑惑不已,道:“剛才有一名自稱國教弟子的人,把他的詳細情況送來了。”
“看來國教内也不和睦啊!”朱雲鶴冷笑一聲,對其道,“你負責緝拿韓斌,我去一趟國教。”說完,他身影一閃,直奔天際。
西雲王府。
張龍滿臉驚訝之色,道:“師妹,你這麽做不好吧!”
江敏微微一笑,道:“有什麽不好,韓斌敢擊殺皇帝身邊的紅人,又得罪了先祖皇帝,他這次死定了。”
張龍疑惑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江敏露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緩緩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吧!我父親可是錦衣衛統領,都城内大事小事他都了如指掌。剛才我去父親那,恰好聽到錦衣衛的彙報,讓皇上調查一名國教弟子的身份,我一聽是他,就讓人送過去了。”
張龍猶豫了一下,道:“師妹,你這麽做不是想害死四師弟嗎?”雖然他答應江敏殺死韓斌,可真當做的時候,卻有些不忍。
江敏冷哼一聲,一臉的失望之色,怒聲道:“我問你,如果宗内下命令緝拿韓斌,你幫不幫我?”
張龍一怔,随即道:“當然幫了,掌門的命令我會無條件聽從。”
江敏看向天空,凝聲道:“等着吧!用不了幾天,掌門的命令就回下達。”
天明宗,天明殿。
此刻,殿内突然來了一名意外之客,鴻運真人看到朱雲鶴時,根本沒認出來,拱手道:“這位道友,你是……”
朱雲鶴冷哼一聲,道:“不認識我了?國教的掌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鴻運真人臉色一沉,想要發怒卻忍住了。聽對方的口氣,好像來頭很大一樣。強忍着心裏的怒氣,平聲道:“請道友示下。”
朱雲鶴走到一個凳子上坐下,緩緩道:“山頂曆代祖師的洞府内,始祖旁邊應該有我的雕像吧?”
鴻運真人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他仔細一想,始祖旁邊還真有一凡人,據說那人是大明帝國的開國皇帝。雕像上的人,相貌與眼前之人極爲相似,可他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了,怎麽可能還沒有死。對方的修爲明明隻有鞏基初期,不可能活這麽久。
帶着一肚子的疑問,鴻運真人道:“道友莫非是大明帝國的開國皇帝?”
“不錯!”朱雲鶴道,“以前我是皇帝,現在隻是修士,我這次來和你說一件事。”
對方修爲不高,身爲卻極爲特殊,鴻運真人還是給他一個面子,于是道:“道友,請說。”
朱雲鶴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你門下有一弟子名叫韓斌,搶了我的法器,我已讓人下達皇榜,全國通緝他了。”
鴻運真人一愣,道:“道友,這麽做不符合規定吧!皇室無權幹澀國教内的事。”
聽道這話,朱雲鶴冷哼一聲,憤懑道:“無權幹涉,都欺負我頭上來了,難道我還不問嗎?”
對方的話咄咄逼人,顯然同韓斌鬥法時吃了虧,鴻運真人猶豫了一下,道:“這樣,我下達掌門令,讓韓斌回來,讓他還于你的法器就是。”
對于這個結果,朱雲鶴很不滿意,反問道:“若是他不回來呢?”
鴻運真人道:“若是他不回來,我令宗内執法弟子将其捉拿,任道友處置。”
“記得你說的話!”朱雲鶴站起身來,長袖一揮,破空而去。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鴻運真人擡頭看向大殿外的天際,而後招來十多名執法弟子,下達一個命令後,火速前往都城。
皇宮後山,韓斌傷的不輕,身體在山林中快速閃動,若不是他身上的符咒多,天道玉玺又能源源不斷的提供靈力,早就被朱宏等人抓住了。即使如此,他重傷之身,強行施展法術,加速了傷勢的惡化。
不過,追來的衆人,修爲都不高,韓斌經過三天三夜的閃爍,終于把衆人擺脫了。
離開後山,韓斌在都城百裏外找了一處隐蔽的山谷恢複傷勢。這一恢複,就是一個月的時間,期間,他服用大量了丹藥,吸收了驚人的靈,氣天道玉玺儲存三年的靈氣,被他吸收了九層。一個月後,不但傷勢恢複了,就連一直沒有突破的瓶頸也松動了,雖然沒有突破了,但體内的五個靈氣旋窩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變得比先前大了一倍。
走出山谷,韓斌認清了方向,直奔都城而去。兩件法器都奔潰了,他無法禦劍飛行,隻能閃爍。對于修士來說,閃爍極爲消耗靈力,若不是韓斌靈力充裕,天道玉玺可以随時補充,還真消耗不起。
三個時辰後,韓斌來到城門下,看到城門上張貼的榜文後,暗道果然如此。既然皇室要抓自己,就要弄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宗門不問這事,還有轉機,如果宗門也讓他回去,回去之後即使不死,也會廢除他的修爲,甚至會收走他身上的東西。
韓斌想了這裏,身影一閃,化爲一道流光從城牆上飛躍而過。
城牆上,兩人士兵隻感覺身邊一身微風吹過,并未發現飛躍而過的韓斌。
進入都城内,韓斌直奔武文侯府而去。來到府邸内,他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前往淩雙雙所住的房間。
此刻,淩雙雙剛沐浴完,穿着一身淡薄幾乎透明的衣裙,剛想去床上修煉,卻看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她身體一緊,忙大喝道:“誰……”這個字還未說出,便感覺有人抱住了她,接着便捂住了她的嘴巴。感覺到體内的靈力被對方強行封印後,淩雙雙心裏驚駭不已,如此輕松的封印他的靈力,隻有一個原因,對方的修爲高出她許多。可整個宗門内,除了大師兄齊浩外,沒有人能做這一點,難道他是潛伏者?
淩雙雙想到這裏,俏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驚慌的擡起頭,當她看到對方的樣子後,整個人癡呆了。
韓斌松開手,并解開淩雙雙身上的封印,苦笑道:“沒想到吧!”
“韓斌,怎麽是你?”淩雙雙張大了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她确實沒想到會是韓斌,更沒想到韓斌解除她身上靈力封印,笑着道:“你解開我的封印,難道不怕我對你出手,或者喊人來緝拿你?”
韓斌臉色一沉,有種不詳的預感,道:“宗門也要抓我了?”
淩雙雙點點頭,頗爲擔心的說道:“掌門真人下了命令,讓執法弟子帶你回去,如果你不回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