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一臉得意的樣子,似乎已經看到韓斌被他們誅殺了,笑着道:“不錯,你們休想從這裏活着離開,明天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周年。”
這麽多弟子圍殺,決沒有逃脫的可能,韓斌剛想祭出法器全力一搏。忽地,一道神識在他身上快速掃過,那神識極爲難以察覺,顯然不是練氣期的弟子所能施展的。韓斌想到什麽,對着天明山的方向道:“江敏,如果你真的要動手殺我,我決不會反手。”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一愣,張龍連忙傳音道:“江敏,我看還是算了吧!”韓斌如此坦然的模樣,讓他擔心起來。如果掌門真人跟蹤他的話,發現他們再此擊殺韓斌,輕則廢除修爲,逐出師門,重則當場擊斃。
江敏也想到昨夜師父說的話,當時師父就暗中觀察她們,這次會不會也一樣,畢竟還沒離開天明宗的範圍。如果這麽放韓斌離去,她說什麽也咽不下這口氣,冷聲道:“韓斌,最好帶着你的賤人離我遠一點,如果被我遇到,我見一次殺一次。”
韓斌心裏松了一口氣,嘴上卻不示弱,森然道:“我也希望能有單獨遇到你的機會。”說着,便祭出法器,帶着衆人破空而去。
江敏來到張龍的身前,質問道:“剛才爲什麽說那樣的話?”
“我感覺有人在看着我們。”張龍看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道。
江敏一怔,道:“你也感覺到了?”
張龍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他還以爲隻有自己有這樣的感覺,沒想到江敏也能感覺到,驚有些慌道:“難道真的有人暗中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江敏擡起頭,怔怔地看着天明山的方向。許久,才歎息一聲,道:“走吧!若是沒有合适的機會,不要輕易動手,千萬不能留下把柄。”前一句說出了聲,後一句則是傳音。
韓斌等人駕禦的法器,一路向西飛去,地面上的花草樹木化爲一個墨點,不斷後移。
路上,淩雙雙一個加速,來到韓斌身前,感激道:“剛才謝謝你。”
韓斌凝視着前方,并沒去看身邊的絕美佳人,淡淡道:“不用謝我,我隻是不想看到隊伍中少人。”
淩雙雙沉默,雙眸一直打量着韓斌,嘴巴動了幾下,幾次想說話,都咽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一座城市在瞳孔中逐漸放大,看到城市的瞬間,韓斌眼中滿是感慨之色。天風城,當年修道從這個開始,現在又從這裏經過。看了一眼天風城不遠處的山村,韓斌一咬牙,快速的飛了過去。
淩雙雙本想回家看看,看到韓斌的眼神後,歎息一聲,繼續向前飛行。
衆人大約飛行了半日,終于來到都城外的一處山脈中。他們身爲修士,又是國教中人,不能太過張揚的進入都城,否則會打亂凡人的生活。落在山脈中,衆人收起法器,快速的向都城方向走去。他們并沒有換下道袍,國教雖不能輕易在凡人面前施展法術,身穿道袍在凡人中行走還是允許的。
片刻後,衆人來到一處驿站。韓斌亮出身份玉牌,驿站的衙役連忙準備了十輛馬車,護送衆人朝都城的方向行駛而去。
馬車剛一走,其中一名士兵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以前很難看到一次的國教弟子,今天出現幾十個了。”
另一人也道:“可不是嘛!如果不是上面提前打了招呼,馬車根本不夠用。”
“是啊!國教的人可不能得罪。如果馬車着不夠用,你我都要掉腦袋。”先前說話的那名士兵道,“我們還是快點準備馬車吧!看這勢頭,不知道等下還要來多少人呢!”他說着,快速的向驿站裏走去。
衆人坐上馬車後,韓斌從儲物袋中拿出玉簡,神識輸入其中,一行行文字出現在腦海中。看完之後,韓斌大概明白等下要做什麽了,對車夫道:“去吳文侯府。”據玉簡内所述,每個小隊在都城内都有一處落腳的地方,他們這隊落叫的地方便是吳文侯府。
吳文侯府的主人名叫吳天,雖然隻是一名侯爵,卻是當今皇帝最寵信的大臣。他深受寵信,手中又握有兵權,在都城的勢力極大。都城内的百姓,即使不知道皇帝是誰,也都知道他的威名,他的勢力隐隐大過的皇權。
“都城!”韓斌一想這個地方,心中就撕心裂肺的痛,柳惜晗就在都城,不知道這些年過的怎麽樣了。
馬車一路飛奔,路上的行人無不躲開,僅僅用了三個時辰,便來到了都城前。
都城的城牆高約三十丈,遠遠看去,像是一個巨大的堡壘。城牆上,每個三丈便站着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他們凝視着前方,守護着都城的安全。都城四周,有一條巨大的護城河,河面上飛舟點點,揚帆遠去。
馬車狂奔而來,眨眼間便來到都城前,城門下守衛的士兵看到車上插着國教的旗子,根本不敢阻攔,便放行了。周圍的路人,看到國教馬車進城,無不露出羨慕之色,不少人恨不得現在就成爲馬車内的弟子。
曾幾何時,韓斌也希望成爲國教弟子,有着絕對的權利。如果當年他是國教弟子,柳惜晗還會離她他而去,那名将會還敢出手把他打成重傷嗎?想到那名将軍,韓斌眼中閃過一道殺意,當年他可以把自己當做蝼蟻一樣揉捏,今天之後,将會讓他感受到被揉捏的滋味。
韓斌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他不會輕易去得罪人,如果别人得罪了他,決不會輕易繞怒。
進入都城,馬車在士兵的開道下,順利的來武文侯府。
韓斌剛下馬車,便有一名身穿官府的中年男子迎了過來,隻聽他滿臉恭維的說道:“仙人,裏面請。”
凡人對國教分壇弟子的稱呼是國教大人,對于他們這樣的正式弟子,一律統稱爲仙人。
韓斌看都沒看他一眼,點了一下頭,快速的進入府邸内,其餘弟子緊跟其後。
衆人進入府堂内,吳天忙招呼侍女端茶端水。當侍女退下後,吳天指向府堂中央的位置,對韓斌等人道:“諸位仙人,請坐。”他早就得到了消息,有一隊仙人要來到這裏,而這隊仙人的領隊之人,正是坐在第一駕馬車上的人。
眼前這些人的年齡都十五歲和十七八歲之間,隻有一名三十多歲。别看吳天身爲侯爵,還是第一次看到仙人,心裏驚訝連連,“原來仙人都這麽年輕。”
韓斌坐下之後,衆人也相繼坐下,吳天卻不敢坐,乖乖在站在一旁,像是一個下人。如果讓别人看到,當年皇帝最寵愛的大臣這個模樣,一定無法相信。當然,國教弟子的身份不同,即使遇到了皇上,皇帝也要對這些人客客氣氣。
“給我準備一間密室,我有用。”韓斌淡然的說道,說話的口吻同當年仙人對他說話時一模一樣。
片刻後,密室準備好了,衆人相繼進入密室之中。
密室不大,隻有十多平方米,周圍密封的特别好,一般人根本無法偷聽到裏面的談話。密室内有十把椅子,好像爲衆人量身定做的一樣。十把椅子,分爲兩排,中間放着一把。韓斌坐在最中間的那把之後,衆人相繼坐下。
這個時候,那名叫劉克的老弟子道:“四師兄,我們此次來這裏幹什麽?”他們身上雖然都有一枚記載任務的玉簡,但卻不同,韓斌的玉簡上寫的更詳細。
韓斌道:“這是我們在都城的落腳點,其餘六隊也是如此。”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從現在開始,下山曆練便正式開始,以後大家都呆在府邸内修煉,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單獨行動,聽明白了嗎?”
“是!”衆人齊聲說道。
韓斌點點頭,又道:“大家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
還是劉克問道:“四師兄,如果我們發現潛伏着,怎麽辦?”
韓斌并沒有當即回答,想了一下,才說道:“如果發現潛伏着,先禀告我。如果時間不允許,可以暗中跟随。記住,千萬不要私下動手。”
接下來的時間,衆人又讨論一些關于發現潛伏着之後的問題,一直談到深夜,才結束了此次談話。
走出密室,便來到一條長廊,吳天正恭敬的站在那裏,見衆人走來,恭敬道:“諸位仙人,你們的房間已經爲你們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回去休息,隻是……”他擡頭瞥了一眼韓斌,又看看衆多男弟子,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韓斌眉頭一緊,道:“有什麽話就說。”
“是,是!”吳天忙說道,“諸位仙人長途勞累,如果需要人侍候,本府内剛選了一批年輕貌美的侍女,正在院子裏候着呢!”
衆弟子聽後,先是一愣,随即輕聲的笑了起來,有幾人甚至眼冒精光。
“嗯?”韓斌臉色一沉,冷冷的看着吳天。
吳天額頭上直冒冷汗,忙說道:“仙人息怒,請放心,那些侍女絕對沒有被人碰過。”看那他驚恐的樣子,就差沒給韓斌等人跪下來了。
韓斌剛想發怒,一旁的劉克道:“四師兄,他也是一片好意,你就不要怪他了。”
肖剛也道:“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如果錯過這次,以後恐怕沒有機會了。”
“四師兄,你不會不允許吧?”劉偉可憐巴巴的看着韓斌,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這些弟子從未經曆過人事,他們這個年紀,對女人有着極大的好奇心。宗内雖然有女弟子,可男弟子實在太多,凡是有點姿色的女弟子都成爲别人的仙侶了,即使長相一般者,也是衆人弟子追求的對象。很多弟子,隻聽說男女之間的事,卻根本沒有做過。
韓斌原本想打發掉,可聽到衆人的話後,他改變了主意,道:“算了,想讓人侍候的跟他去選,不想的回府邸修煉。”他和這些人并不熟,也不知道他們心裏脾氣。如果真的阻止他們,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會遭到衆人的怨恨。
衆人一聽,大多數歡呼一聲,向院子内跑去,剩下幾人不屑的一笑,向各自的房間走去。淩雙雙早已紅透了臉,剛想轉身離去,卻見韓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失神一樣看着前方,忙問道:“韓斌,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