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家衛明月從開始賣玩偶就沒說過裏面用的是新棉花啊, 他們貪便宜不買福緣閣正宗的玩偶,跑來買衛明月仿的,現在發現裏面用的是破爛又能怪誰?
便宜沒好貨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
就是那生病的姑娘一家都不敢吵鬧了, 隻堅持讓衛明月給個說法,“我家閨女自從買了玩偶天天抱着,白天抱、晚上也抱, 結果就長了疹子。這是玩偶裏的髒棉花給染上的,你們寶香坊可不能不管啊!”
衛明月冷哼一聲,“說話要講證據, 你可别想訛詐我。你說是玩偶染上的就是了?你瞧瞧别人染上了嗎?分明是你見你女兒染了病沒錢治,就跑來誣賴我。”
那小姑娘的爹急了,“我們找大夫問過了, 就是這棉花髒, 大夫說之前用這棉花的人肯定是病死的,所以我閨女抱着這玩偶才染上病。”
衛明月一聽立刻拿帕子掩住口鼻後退了好幾步,把那家人當成什麽髒東西一般,嫌棄地道:“玩偶到了你手裏就是你的東西了, 誰知道你往上面沾了什麽?這可不能說是從我店裏帶出去什麽病, 總之别人都沒事,那有問題的肯定是你。少廢話,今日的事我不計較, 你們趕緊給我散了,再堵着店鋪門口,就别怪我不客氣!”
小姑娘的娘撲到小姑娘身上就大聲哭喊起來,“閨女啊!你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從小到大就買過這麽一個精貴東西,竟然要被人害死了啊!蒼天無眼,大家給我評評理啊,這個賤女人都跟那山寨頭子睡過了,能是什麽好人?她就是條害人的毒蛇啊!”
“你給我住口!你們還不把她抓起來?”衛明月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地叫官差抓人。
人群裏有同情這家人的就忍不住喊起來了,“這是仗勢欺人啊!她剛剛分明是狡辯,小姑娘肯定是她這髒棉花給害的!”
“是啊,死人用過的棉花,這也太吓人了,咱們買的這些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用過的,怎麽辦啊?”
“沒聽福緣閣的掌櫃說嗎,這抱在懷裏的東西必須用幹淨的,不然會得病。這不果然出事了,怪不得福緣閣全都用的新棉花呢,這假的就是假的,是騙人的!害人的!”
“對!賠錢,給我們賠錢!我們這麽多人一起去官府告她,我就不信官老爺能把我們全抓了!”
“對!告她!告她!”
衛明月氣得全身發抖,厲聲喝道:“你們這群刁民!是想把我誣陷到底了?你們就不怕吃牢飯嗎?”
衛明珠從人群中走出來,面對着衛明月道:“吃牢飯的應該是你才對吧?衛明月,我真沒想到你這麽喜歡害人,害完自己家的人又出來害外面的人。你仿我的東西,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爲了省成本用那些又髒又舊的棉花做玩偶,你還有良心嗎?莫非你跟山匪混了幾日也沾上了匪氣不成?”
衛明月心中怒極,指着她破口大罵,“你個賤人又來害我?!定是你看我搶了你的生意,就叫他們來砸我的店,還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污蔑我,你才是又奸又惡之人!”
衛明珠嗤笑一聲,攤手道:“這麽多人是我能指使得動的嗎?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不過就是看不慣你欺負老實人,是不是誣蔑,官府一查便知。你在此百般阻撓就是不同他們見官,還不是怕東窗事發暴露你的無恥?得了瘟疫而死的人都要被火化,你知道吧?那你憑什麽認爲随便找回來的髒兮兮的棉花不會令人染病?”
“你!你強詞奪理!你……”
“不用你你你的了,我已經叫人又去報了一次官,喏,捕頭已經來了。”衛明珠看到一個捕頭帶着四名捕快過來,沖他們揚了揚下巴,淡笑着道,“這件事危及無數百姓的安危,咱們官府一定會秉公辦理的吧?”
捕頭眉頭皺了皺,拱手道:“衛小姐這是什麽話?不管大事小事,官府都會秉公辦理,不會徇私。”
衛明珠點了點頭,“那就好,方才這兩位差大哥偏聽偏信,好像已經認定了寶香坊無罪。可是您看看地上那些棉花,沒一塊是新的,這要是不查清棉花的來源,一旦有沾染瘟疫的棉花流入京城,那可就不是欺客這麽簡單的事了。”
衆人聞言立刻陷入了恐慌,全都将手中的玩偶扔得遠遠的。
“衛小姐,真的有這麽嚴重?”
“這這這,我家閨女已經抱了好幾天了,怎麽辦啊!”
“我真該死,怎麽就爲了省倆錢兒跑到寶香坊買了呢?”
捕頭心中一凜,銳利的目光射向衛明珠,沉聲道:“衛小姐慎言!”
衛明月也憤怒道:“衛明珠你信口雌黃,你安的什麽心?!”
衛明珠淡淡笑道:“大家稍安勿躁,我隻是說了一種可能,畢竟我們都不知道馮夫人是從哪裏弄來的棉花不是嗎?至于這些棉花到底有沒有問題,就要請官府給我們一個答複了。”
捕頭不理其他人的吵鬧,徑自對四周的人群拱了拱手,高聲道:“大家放心,此事必會給大家一個答複。若寶香坊賣出去的東西真能令人染病,官府定會處罰。大家先行散去,待查清真相一定會貼出公告。”
衆人聽到他的承諾,這才不甘不願地散去,還有不少人臨走前對衛明珠道歉,說他們不該貪小便宜去買仿制的玩偶。衛明珠一笑置之,買賣都是自願,古代連版權都沒有,她抓住這個不放根本沒用,自然也不會多言。
等人群散去,捕頭便下令将寶香坊暫時關閉,帶走了衛明月、小姑娘一家和幾個膽子大沒有跑掉的乞丐。那些散落了一地的玩偶、棉花自然也全都帶走當做了證據。
捕頭臨走時對衛明珠道:“我知道衛小姐是好心,但下次還是不要如此危言聳聽、煽動人心。”
衛明珠笑着搖搖頭,“不是我在危言聳聽,我說的全都是事實,不管是誰也不能否認我說的情況很有可能發生。況且寶香坊的掌櫃口口聲聲說這家店是嘉親王罩着的,我若不将事情的嚴重性點明了,今日這寶香坊關不關還不一定呢。”
捕頭知道這件事鬧大了,差點出了岔子,根本也找不到理由怪衛明珠,隻能憋着一口氣帶人走了。他倒不是偏向衛明月,隻是衙門裏的黑暗被衛明珠一點明,難免會破壞官府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但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晚了,早知如此,當初收到那些匿名人投來的證據時就該嚴查寶香坊。可誰知道寶香坊弄的那些棉花真能給人染上病呢?這下就算得罪嘉王妃,他們也必須好好查一查那些棉花了,真等瘟疫傳進來就什麽都完了。
衛明珠交代紫芸去盯着點事态發展,便一個人回了鋪子。她本不想出頭,可在現代人人都懂的細菌傳播在這裏卻不是誰都懂的,恐怕連衛明月自己都沒想到,白撿回來的破棉花竟然是個病死的乞丐用過的。
衆人砸店把事情鬧大,就再也不是李雪嬌幾句話能壓下去的小事。可人多了,容易沖動,更容易做出冒犯官府的事,到時候他們就是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衛明珠怕他們太激動又說不清楚,隻好出面替他們說上兩句,而提起瘟疫就是最容易讓人重視這件事的方法。之前她已經讓陳七搜集證據送去了官府,想必官府很快就能查清楚一切了。
當天晚上馮世輝親自去官府領人,加上李雪嬌的擔保才把衛明月暫時保回去,而寶香坊的其他人都還被關在牢裏待審。
回到馮家,馮世輝一巴掌就扇在衛明月臉上,“你個賤人!我馮家世世代代都沒有進過牢房的人,你竟敢如此折損我馮家顔面!”說着猶不解氣地踹了她好幾腳。
衛明月抱住肚子蜷縮在地,滿臉驚懼之色,“别打,我還懷着孩子,别打我!”
“你還敢提這個野種?你說能大賺一筆報複衛明珠,我才讓你留着這個野種去打理鋪子。可是如今你做了什麽?你隻會一次又一次丢盡我的臉!”馮世輝粗喘着氣,眼中滿是厭惡,“我早該知道,你連衛明珠一跟頭發絲兒都比不上,怎麽可能搶得到她的生意?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衛明月震驚地瞪大眼,大聲道:“馮世輝!你後悔了是不是?你後悔沒娶衛明珠是不是?當初你家徒四壁是誰接濟你的?你現在嫌棄我?你忘了你以前是怎麽求我的了嗎?!”
“住口!賤人!要不是衛明珠逼着我,你以爲我會娶你?也不看看你算個什麽東西!”
“馮世輝!我跟你拼了!”衛明月猛地撲向馮世輝,瘋了一樣的抓撓,眼中的恨意想要毀滅一切!
“你這個賤人!給我滾開!”男女力氣上的差異讓馮世輝輕易地甩開了衛明月,大聲叫道,“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關進柴房,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給她東西吃!”
衛明月被兩個婆子堵住嘴拖走,滿眼怨毒的盯着馮世輝,地上拖出一片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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