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是誰, 可能之前沒多少人知道,畢竟這麽多年衛志榮也沒個正經職務,這樣的人在京城多得是,一點都不起眼。但這段時間因着衛明珠鬧的幾件事,讓所有人都能說上個忠勇侯府的二三事,自然也對忠勇侯府的當家人衛志榮有所“了解”了。
傳言說忠勇侯寵妾滅妻,任由寵妾林氏弄丢他唯一的兒子, 還要殺嫡出的女兒,可見是個冷血之人, 唯獨對那林氏真心。也有傳言說忠勇侯對侯夫人秦氏一往情深, 侯夫人病重十幾年, 他都不曾多納妾室, 也不曾休妻另娶, 連家裏唯一的妾室也沒機會生兒子,可見他對侯夫人才是真心,也許就因爲如此,才對衛明珠不好, 畢竟侯夫人可是生衛明珠的時候難産才傷了身子呢!
可不管是哪種傳言,如今都被破了,因爲忠勇侯除了這兩個女人, 竟然還有另一個女人,那女人還是貌美的阮青青。從阮家周圍的鄰居口中傳出了不少消息,不難推斷出阮青青在十幾年前就被忠勇侯養在這了,既然如此,那阮明玉定然也是忠勇侯的女兒,否則堂堂侯爺怎麽會允許外室把别人的女兒留在身邊?而且明珠、明月、明玉,一聽就是姐妹,這就更可笑了,這三姐妹可是同一年出生的呢,衛明珠和衛明月出生在同一天,阮明玉也隻比她們小半年左右。
同時令三個女人有孕,誰再敢說忠勇侯深情,恐怕都要被群嘲了,而被嘲笑最深的那個,便非忠勇侯本人莫屬!
衛明珠聽了紫芸打聽回來的消息,差點笑岔了氣,“哎呦不行了,真是笑死我了!沒想到大家對那老家夥的風流韻事這麽感興趣,竟然還有人開賭盤賭衛志榮最喜歡誰,真是太好笑了!”
紫芸端了一杯清水給她,無奈地笑道:“主子您小聲點,被院子裏那些人聽到,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好。”
衛明珠擺擺手,“名聲不好才是好呢,最好沒人願意娶我,那我就可以一直自由自在了。”
紫芸擔憂道:“主子您這樣想不對,就憑忠勇侯府的名号,您就不可能嫁不出去,頂多是沒有好人家好公子願意娶您,但那些想要攀附權貴的外地人,多得是願意借機進京的。其實有句話奴婢早就想勸您了,侯夫人如今管不了事,老太太又一向偏心,您如此得罪侯爺,若将來侯爺把您嫁給一個不堪的人可怎麽辦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紫芸啊,你要相信你家主子我一定能想出辦法。”衛明珠對此不甚在意,她死的時候沒什麽恐懼,還高興能和爸媽團聚了呢,沒想到一睜眼就變成了另一個人。這不是她期待的求來的人生,而且還要背負原主一切,所以她一點小心翼翼活下去的興趣也沒有。更何況古代對女子苛刻得要命,男人找小三小四還是合法的,她是傻了才願意在十七八歲嫁個陌生的古代男人。
但是她畢竟活過來了,肯定也不會自殺去死,不管怎麽說,她還是要感謝和珍惜這次穿越機會的。所以她打算想辦法不嫁人,如果留在侯府沒辦法,那就走,隐姓埋名去别的地方,這也是她悄悄攢錢的目的。雖說在古代一個女子外出挺危險的,但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行呢?總比坐以待斃要好得多,就算出了什麽意外喪了命,最起碼她這一輩子都是随心所欲的活着,爲自己活着,而不是被封建社會迫害的委曲求全,肯定是沒什麽遺憾的。
這些就是衛明珠最簡單的打算,具體情況到時候再想辦法,計劃沒有變化快,她提前想那麽多也沒用。不過這些她倒是沒打算跟紫芸說,真要走的時候,她肯定會事先把紫芸安排好的,這丫鬟是全府裏對她最好的一個人了,她一直記在心裏。
總之不管紫芸如何擔心主子會惹惱當家人,她的主子衛明珠還是義無反顧地要搞事。聽說外頭有人開賭盤鬧着玩,衛明珠就讓紫芸扮成男裝去攪和了一番,把賭衛志榮到底喜歡誰,給改成了衛志榮到底會不會讓外室進府,會不會讓阮明玉認祖歸宗。
這一改,許多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阮青青和阮明玉身上,往常她們二人深居淺出,很少同人來往。如今倒是許多人都知道那宅子裏住了一對十分貌美的母女,正常人自然就是議論兩句就完了,但那不學好的混混們可就心裏惦記上了。這美女和侯爺的女人可是意義不同,若是能偷香竊玉享用了侯爺的女人和女兒,那真是想起來都舒爽!
于是阮家連着三日夜夜遭賊,雖說家中有幾個下人,并沒讓誰占到便宜,但還是把阮青青和阮明玉給吓壞了。這一個一個的上門試探還能頂住,若是三五個成夥入宅呢?她們母女還不成了砧闆上的魚肉?!
阮青青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衛志榮給的,也知道林婉柔跟衛志榮有青梅竹馬的情誼,所以她偶爾試探幾次挑撥衛志榮和林婉柔不成,就老實當起了外室,時日久了倒也覺得自在享受。可如今不行了,她的事人盡皆知,又有宵小之徒夜闖宅門,她再留在外面是十分不安全的,就算不爲自己着想,她也得爲女兒的名聲考慮。
外室女是不好聽,可若是沒了清白就一輩子全毀了,此時進府剛好還能給女兒選個婆家,不用多高,隻要有些家底,即使是七八品的小官也無所謂,靠着侯府誰還能欺負她女兒不成?
而林婉柔壞了名聲被衛志榮厭棄,也正是她進府的最好時機!
阮青青直接找上門來,衛志榮黑着臉道:“你來做什麽?還怕外面傳的不夠難聽嗎?”
阮青青不管他的冷漠,走上前軟軟地靠在他懷裏,哭得梨花帶雨,“相公,你救救我和女兒吧,自從我們的事被人知道以後,夜裏總有宵小之徒跑來闖門,幸好你給我的下人都很警惕,沒教他們得逞。可是我怕……怕他們結夥再來,那我和明玉可怎麽辦啊?相公,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若真被他們闖進來,我……我就不活了!嗚嗚嗚……”
衛志榮煩躁地推開她,坐到一邊,“你還敢提?這些事是誰惹出來的?還不是那個臭丫頭?她這是對本侯不滿故意惹事?還是想借此逼我認她?你到底怎麽教她的?!”
阮青青又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相公,你這次真是冤枉明玉了,你的女兒你還不知道嗎?她就是不會說話不知道服軟,這還不是像了你嗎?其實啊她心裏最崇拜的人就是相公你了,這些年你送給她的那些東西都被她好好珍藏着呢,每天辛苦讀書學女紅就爲了等你過去的時候誇誇她,她怎麽可能做這種讓你沒面子的事呢?這點輕重她還是分得清的,那天也是我糊塗了竟然誤會了她,那孩子被爹娘懷疑還偷偷哭了好久呢。”
阮青青直到現在也懷疑是阮明玉幹的,但她在衛志榮面前堅決替阮明玉洗白,母憑子貴、子憑母貴,她一向都知道隻靠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比她年輕貌美的姑娘多得是,隻有讓衛志榮喜歡他們的女兒,才能靠這個女兒維系住他們的關系,讓她在衛志榮身邊占有一席之地。
衛志榮聽了阮青青的話果然面色好多了,家裏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叛逆,弄得他焦頭爛額,如今知道還有一個孩子從小渴望着他的父愛,他心裏舒服多了。可是想到養外室的事曝光了,他又皺緊了眉頭,說道:“你回去收拾一下,我安排人接你到另一個宅子去住,你小心些不要被人知道,以後有什麽事就讓下人去做,你和明玉暫時就不要出門了。等這陣風頭過了再說,這點小事也不會有人揪住不放。”
阮青青察言觀色,知道衛志榮是打定主意不讓她進府了,便乖巧地點了點頭,“我什麽都聽相公的。”
她不是第一次想進府了,可衛志榮不知道爲什麽在這件事上咬得死緊。不過這次這麽好的機會,她就不怕進不了忠勇侯府,她阮青青一向最擅長利用機會了!
阮青青離府的時候,在一個拐角處碰到了衛明月的貼身丫鬟司琴,當即快走了兩步,故意和司琴撞到一起。
阮青青踉跄了一下被丫鬟彩兒扶住,彩兒立馬指着司琴罵道:“你個不長眼的小蹄子,還不跪下給夫人道歉!”
司琴吓了一跳,打量阮青青兩眼,一下子認出了這是近幾日剛曝光的那位外室,她還替主子專門去看過她們母女長什麽樣呢。知道了身份,司琴也就不怕了,冷哼一聲,嗤笑道:“夫人?這是哪家的夫人?竟在我們忠勇侯府擺起譜來了,真是小人多作怪!”
阮青青給彩兒使了個眼色,彩兒兩步上前對着司琴就是兩巴掌,接着一腳踢在司琴膝蓋上,硬是将司琴壓着跪在了地上,“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對我們夫人不敬,侯爺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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