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尚書喜歡赫連郡主多時,平時也是挺正氣的一個人,誰也沒想到他喝多了酒會這樣出來胡言亂語,而且還是當着皇帝的面指着帝王最愛的最護着的女人。
“清婉原本沒想與你争什麽,隻是想入宮伴駕而已,可你竟然害的她就這麽死了……你既然這麽不願意來南诏,既然這麽不喜歡,爲什麽今天還要坐在皇上身邊!”
“陳尚書,退下!”
帝王冷着臉怒喝一聲。
殿中的氣氛一下子尴尬到極緻,誰也不敢再動,紛紛屏住呼吸看着兩人。
“皇上,難道我說錯了嗎?”陳尚書苦笑,“你不愛她,貶了她父親的爵位,還要殺了她,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您身邊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您對她這麽好她可會動容半分?”
“陳彬!”
夏侯淵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臉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來,“這些話說出來隻能自我感動,感動不了朕也感動不了朕想要的人。赫連清婉今日所得都是她咎由自取,朕當日念着她在東臨那些年受的苦,并未想過要她的命,若非她一次次對皇後下手,朕也不會取她性命!”
陳尚書微微一震,“皇後?”
底下所有人都震驚了,誰也沒想到帝王嘴裏竟會冒出這麽個詞。
兩年來未曾冊封的女人,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成皇後了?
難不成,要趁着這個機會,冊封後位嗎?
夏侯淵并未理會他們的反應,冊封不冊封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如果一定要說儀式,當日他在東臨就和上官語惜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早就是合乎禮法的夫妻。
他冷冷的道:“若非看在你平時奉公守法、爲官清廉的份上,朕今日不與你計較。滾。”
男人薄唇漠然的吐出一個字,立刻有平日裏與陳尚書交好的官員出來将人拖走。
夏侯淵雖然再次坐下,但是他的臉色一直不好看。
酒盞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上官語惜擰着眉頻頻的看他,他都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
酒宴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徹底醉了。
言玄要來扶他,他都不樂意,整個人圈着她将重量都壓在上官語惜的身上。
“皇上,娘娘還有身孕,您這樣會可能會傷到娘娘的孩子。”
言玄很自覺的改口叫了娘娘。
男人眉心一蹙,“滾開!”
他看似沒聽懂身旁人的話,可是上官語惜能夠明顯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道輕了。
他就隻是單純的抱着她,沒有再壓着她。
上官語惜捏了捏眉心,“好了言玄,我扶他回去吧。”
“可……”
“沒事的,他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是。”
言玄隻好退下。
上官語惜微不可覺的歎了口氣,當周圍所有人一個個的退了下去,她看着懷裏爛醉如泥的男人,眸色複雜,冰涼的手心在他額頭上貼了一下,“我們回去吧,你自己能站起來嗎?”
“恩,惜兒……”
他起身的時候,在她臉上蹭了蹭。
女人微微蹙着眉,“夏侯淵,你别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