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太醫都察覺到上官語惜的動作,硬着頭皮道:“皇上,您可以讓……”
“閉嘴,包你的。”
“……是。”
皇上對這姑娘,真是寵的沒邊兒了。
太醫隻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傷口處理完畢,然後道:“姑娘您這傷在後邊兒,所以不能總是躺着。如果要躺着就得側着身子,否則容易撕裂傷口。有時間您就起來坐坐,會好得快些。”
“恩,知道了。”
話雖這麽說,但是太醫一走,上官語惜就隻想躺着。
男人深邃的眸光微微一凝,眯起眼睛看着她,“你不起來嗎?”
她淡淡的沒有看他,沒什麽情緒的說道:“太醫隻說不能一直躺着,但是他沒說我不能躺着。我今天起來走的夠多了,現在累的隻想休息。”
夏侯淵看着她片刻,還是将她抱了起來。
上官語惜心裏莫名的煩躁,便不耐煩的掙紮了一下,“你别碰我,我疼,不要坐着。”
“躺久了對身體不好。”男人不容置喙的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又要護着她的肚子又要護着她的傷口,嗓音低低的在她耳邊說道,“你就這麽靠着我,不會疼,恩?”
“疼不疼又不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知道!”他越是好脾氣的關懷備至,那種煩躁就越甚。
“上官語惜。”男人沉下聲音,喚着她的名字。
她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卻蓦地撞入男人漆黑如墨的深眸。
若有似無的歎息飄入耳中,他輕輕的圈着她的身體,“傷在你身上的,我一定比你疼。”
這個姿勢,她沒傷的那邊靠在他懷裏,很合适,一點都不疼。
可是心口卻仿佛忽然被人扼住了,密密麻麻的窒息感襲來,難以呼吸。
上官語惜攥了攥手心,身體和動作僵硬着。卻聽耳邊又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當時赫連清婉刺傷你,我看到你轉身了。”他頓了一下,“其實你也并不希望這個孩子受傷,對嗎?”
她瞳孔微微一縮。
“呵。”忽然一聲輕笑,“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不是說我身體不好暫時不能失去這個孩子麽?就連吃藥拿掉的都不行,何況是被刺傷的呢?我可不想爲了成全那個神經病女人的惡毒癖好,傷了自己的身體還去不成東臨,怎麽想都不劃算。”
夏侯淵閉了閉眼,“在那種情況下,你還能考慮這麽多,腦子什麽時候這麽好用了?”
“夏侯淵你什麽意思!”
她陡然一怒,臉上浮起明顯的不悅,好看的眉毛完全皺了起來。
男人淡淡的勾了勾唇,“沒什麽意思,誇你腦子好變得聰明了,你聽不出來嗎?”
上官語惜,“……”
她聽不出來就是傻子!
這男人分明就是諷刺她,說她沒工夫想這麽多,他不就是想表達她想要這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