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眼底的幽暗淡淡的褪去下去,仿佛一盆冷水從頭到腳的澆下去,讓他在明知道她故意獻媚卻還是忍不住沉浸其中卻又被她的僵硬打回原形。
他想裝作不知道,可誰讓她偏偏露出破綻呢。
呵。
男人掐着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緊捏她的下巴,“怎麽,想跟我談條件?”
他的目光幽冷寒冽,上官語惜胸口震了震,但是臉色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談什麽條件呢?”她淡淡的笑道,“從前我是公主你是侍衛,可如今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你卻是高高在上的南诏皇帝,我拿什麽跟你談條件啊?”
話音落下的瞬間,男人陰沉冷漠的臉色似乎更難看,可又似乎好轉幾分。
她不是來談條件麽?
“上官語惜,你不是什麽都沒有。”隻要她要,隻要她好好的說幾句話,他可以給她很多很多,或許遠比他想象的更多。修長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挑的更高,“知道嗎?”
上官語惜眼中閃過短暫的僵硬與迷茫。
旋即木然的點點頭,“知道了。”
她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角,“夏侯淵,我隻是想哄你高興而已。”
男人聽着“夏侯淵”這三個字從她嘴裏冒出來的時候,瞳眸的顔色深了深,别說是這三個字,她最近跟他說話根本不會有所謂的稱謂。
太久違的嬌軟的語氣,以至于他哪怕知道她有目的,還是無法控制心口的震蕩。
當她軟綿綿的身子蹭在他的懷裏,那種軟玉在懷的感覺讓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上移,蓦然扯掉她僅剩的兜衣,幽暗的雙眸緊緊鎖在她徹底赤條條的身子上。
上官語惜緊緊的攥着手心。
“夏侯淵。”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抱緊他,不讓他察覺到自己的僵硬,“你還要我嗎?”
“……”
男人直接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當他與她相互融爲一體時,女人顫抖的身子緊緊圈着他的脖子,明明雙眼迷蒙甚至神思遊離,可她的嘴裏卻無比沙啞又清晰的問道:“夏侯淵,你高興嗎?”
“……恩。”
她溫和的笑笑,那就好,他高興就好。
……
翌日一早。
陸卿卿坐在院子裏看着南诏皇宮裏送出來的信。
東臨國内很多人都說長公主上官語惜就是個爲了男人叛國的惡女,不過陸卿卿一直都不相信,她始終覺得語惜是個特别重情義的姑娘,雖然從前單純了些,但也不會做出叛國之事。
就連當初上官祁寒和上官驚瀾二人爲争皇位傷害到她,她也從未抱怨過半句。
而今日信中也沒有提及此事,隻是告訴她可以安心的離開南诏,但是務必盡快。
陸卿卿覺得有理,她肯定是要盡快回去的。
她的念念還在東臨等着她。
本想去看看語惜,但是信裏已經直接拒絕了她的探訪,陸卿卿最後拿葉纖衣設計,終于将那個失憶的男人“心甘情願”的跟着她回到東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