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他。”她蓦地抓住他的手,“你可以不放我皇叔,但是你别碰連玉。”
男人冷嘲的目光盯着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南诏?”
上官語惜咬着唇,“我不會跟他走的,皇叔也不跟他走,你放他回東臨好不好?”
夏侯淵冷笑,“我給了你五天時間,等你主動告訴我。可是上官語惜,你一邊說着乖乖的留在我身邊,一邊還讓人救出你的皇叔——若是今日言玄沒有将他攔下來,你就走了吧?”
是,她這麽恨他,一定會走的。
之所以留在這裏隻是因爲她皇叔而已,等她皇叔被莫連玉救走,她沒有任何留下的理由。
上官語惜瞳孔微微放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知道?”
她的手突然從他袖子上松開了,“從他入宮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你隻是在測試我嗎?”
男人勾了勾唇,“是,很可惜你沒有通過考驗。”
她又是一震。
夏侯淵看着她蒼白的臉色,眼底的嘲弄愈發濃稠深厚,“所以上官語惜,是他的不自量力和你的不誠實害死他的,不要以爲我如今舍不得動你,你就能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恩?”
“夏侯淵!”
她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再次軟下來,“我沒想跟他走,真的。我隻想讓他離開,但是我不敢告訴你他在這裏,我怕你……真會殺他,所以你把他趕出東臨再也别讓他來了,好不好?”
他似笑非笑,“你說呢?”
上官語惜真的要崩潰了,“連玉哪裏得罪你了?過去在東臨你還算計過他,那時候他跟你完全沒有交集吧?你就當是爲你當初無緣無故的找茬贖罪吧,夏侯淵,好不好啊?”
無緣無故?
呵。
男人扯開嘴角,冰冷的薄唇一字一頓的吐出,“他觊觎我的女人,就該死。”
早在東臨,他就想弄死莫連玉了。
夏侯淵蓦地拂袖轉身,颀長的身影從她的視線中離開,冷冷的朝外走去。
上官語惜想也不想就沖上去抱住了他,在他的背後,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樣,“你别走!”
男人喉結滾了滾。
他低眸看着自己腰間緊緊圈着他的那雙手,細細白白的青蔥玉指,以往她這樣抱着他是因爲喜歡,如今她這樣抱着他卻是因爲另一個男人。
他擡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然後,明黃的身影頭也不回的離開。
言玄看着男人的背影,又看看身旁的她蒼白如紙的臉色,“公主。”
上官語惜睫毛一顫,顫聲問道:“言玄,他有沒有受傷?”
“您越是關心他,皇上隻會越生氣。”
“我問你連玉有沒有受傷!”
言玄歎了口氣,“或許您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皇上如今……是真的喜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