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你的,所以我不想也不會。”她直言不諱。
“上官語惜!”男人厲喝。
“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是不是?”她大約是想笑而已,可是嘴角隻微微的扯動了一下沒能牽起來,黑湛湛的眼底是十足的抗拒冷意,“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多恨你?”
不,她說過。
不管是言語上的,還是行爲上的。
她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眼神,都毫不掩飾的向他透露着這一點。
上官語惜看着他菲薄的唇蓦地抿成直線,她反而釋然的繼續道:“剛好如今你也一樣恨我——夏侯淵,既然我們彼此厭惡,不如你就趁着這次機會殺了我,讓我給你的孩子償命吧。”
“你妄想!”
他想也不想的吐出三個字。
大腦似乎根本不需要考慮,就給出這樣的指令。
他根本不可能對她動手的——喜歡孩子,也隻因爲那是她的孩子,而不單純是因爲孩子。
刺骨寒冽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絞着怒意,“是誰說的,這件事情過去,她以後都會乖乖的不會再反抗我了?上官語惜,你是覺得我喜歡你就可以任你欺騙,把我當傻子嗎?”
話音剛落,兩人俱是一震。
他剛才竟然說……喜歡?
上官語惜盡管想到過這個可能性,否則他怎麽會不遠千裏把她帶回來,可是每每想起又都會被她否決掉——因爲她覺得絕對不可能,在所有的可能性中這是最低的那種。
此刻聽他親口說出來,忽然覺得無比可笑。
她垂下眼簾,“怎麽會呢,我從來……沒有以爲你喜歡過我。”
最好,他也千萬不要喜歡她。
如果不是,他至少還會有厭倦她的那一天,可若是真的,她就真的一輩子無法逃離他了。
夏侯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陰沉着臉拂袖而去。
上官語惜躺在床上,面無表情。
在他走後不久,又有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她以爲是莫辭或者是男人去而複返,結果卻是個穿着太監服飾的。上官語惜第一眼看到的隻是那身衣裳,沒什麽興趣繼續看,所以她并未看清楚來人的面容。
直到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喚她,“語惜。”
她微微一震。
好幾秒,不敢轉過去看他,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莫連玉又走到她跟前,壓低聲音,“語惜,你怎麽了?”
她這才轉過眼去,目光觸及那張從小到大熟悉的臉,驚愕的睜大眼,“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來找你的。”
莫連玉蹙着眉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叛國,肯定是出事了才會毫無聯系,所以我來找你。”
上官語惜眼睛一紅,“我……”
莫連玉握住她的手制止她後面的話,看向她的腹部,眉毛蹙得更深,“你受傷了是不是?”
她的事情,他在外面都聽說了一些。
熟料她立刻搖了搖頭,寬慰的告訴他,“不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