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真正得到過她,就已經失去她,怎麽想都是讓人不甘的抓心撓肺的存在。
呵。
夏侯淵低眸看了她一眼,手指輕輕緩緩的撫過她的臉頰,漆黑深邃的眸中是一片濃稠的完全抹不開的暗色調,沉溺着某種深刻入骨的情緒,“惜兒,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你不能後悔。”
……
翌日。
東臨對陣南诏,若是這場戰争仍舊勝利,那麽東臨與南诏之間勝負便差不多定下來了。
可偏偏今日,一切峰回路轉。
原本百戰百勝的上官驚瀾在最後一次大戰役中遭到伏擊,生死不明,尋無蹤迹。
原本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可是軍中出現有史以來最大的叛變,驸馬夏侯淵竟是南诏國皇子,長久以來潛伏在東臨就是爲了取得帝王信任,竊取東臨的情報。
這一次,他聯合南诏軍隊覆滅東臨。
誰都沒有想到,這位得到兩屆帝王信任的禁軍統領,這位得到東臨最受寵的長公主青睐的驸馬,竟然藏的這麽深,堂堂一個大國皇子竟然甘願在别國蟄伏多年。
城府與忍耐之深,可見一斑!
不過兩國的戰役并未繼續,東臨失去主帥,南诏也并未步步緊逼,反而班師回朝。
夏侯淵帶兵回到南诏——原本是凱旋之軍的軍隊自然不會遭到任何的阻攔,卻不想他回到南诏便直接聯合親信軟禁國君與太子,推翻了南诏王的政權,登基稱帝。
一場巨大的政變,由此而生。
……
上官語惜在戰場的那段時間,幾乎都是足不出戶,而今到了南诏,因爲他忙還是被點穴。
她每日的進食,都是宮女喂着吃的。
皇宮裏的宮女從不知道他們還有這樣一位英俊的皇子在東臨,而如今終于回來,一轉眼的工夫竟就成了皇帝,偏偏這位皇帝還帶回來這麽一個女子——以強硬手段禁锢着她。
于是她們對上官語惜的态度,都成了小心翼翼的讨好。
當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她的穴道終于被解開,可以說話也可以活動。雖然僵硬的許久沒有動過的手腳已經很不方便,但是她還是錦鯉站起來,盡力讓自己下床往外走。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能翻身,她也很震驚。
“姑娘,您這是去哪兒啊?”
莫辭小心翼翼的過來攙扶着她,上官語惜起初以爲她是來限制自己行動的,可是莫辭卻隻是攙扶着她,“您小心點兒,這麽多天沒有走路,摔着可不好。”
上官語惜轉眸看着她,開口的聲音偏啞,“莫辭,我隻是你們皇上的犯人,你不需要對我這麽客氣。”
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徹底知道所有的事情。
雖然她不能說話,但是她可以聽聲音,聽着夏侯淵将這些日子的事情一點一滴的告訴她。
【東臨戰敗,如今已經撤兵。】
【你說南诏的國君讨厭,如今我将他打下來了,以後我就是南诏之主。】
【上官語惜,你最好不要跟我尋死覓活的鬧絕食,否則南诏的兵馬若是打到東臨,你看他們有沒有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