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男人淡淡的道。
可她的臉色好不容易好了點,他又道:“磨墨,我要寫封信,一會兒就要送出去。”
她撇撇嘴,乖乖的走過去給他磨墨。
“夏侯淵,我聽言玄說南诏這兩天一直過來騷擾邊境,皇叔那邊好像沒什麽動靜?”
“皇上自有安排,你不必擔心這些。”
男人的信寫得很快,上官語惜隻看到他簡單的畫了幾筆就已結束,上面有些字甚至是她看不懂的字,她好奇的走過去,“你寫的這什麽呀?”
夏侯淵眸色一閃,似笑非笑,“你猜?”
“知道我看不懂還讓我猜。”上官語惜撇撇嘴,“這是哪裏的字,爲什麽我好像沒見過?”
低笑聲從他喉間逸出,男人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嗓音低低的吐出一個字,“笨。”
上官語惜翻了個白眼,“是是是,就你聰明。”
不過她見他難得似乎得了空,好久沒與他親近便忍不住就黏糊到他身上去,小聲咕哝着囑咐,“若是戰場上打起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點别傷着了。”
男人目光深邃,圈着她的身子,“嗯。”
……
沒過兩天,雙方果然打起來了——南诏原打算拖着耗着損耗東臨的兵力,但是東臨的糧草充足,所以他們最後放棄了這個打算,直接開戰。
上官驚瀾到邊關的第一個月,東臨連勝南诏三場大戰役,五場小戰役,大獲全勝。
第二個月依舊是如此,自打帝王禦駕親征,邊關所有的異勢力都被清除,将士們軍心大振,反觀南诏那邊卻是朝政不穩,内外兼亂,開戰之後百姓們怨聲載道,國内形勢越發的亂。
東臨對南诏,可謂是勢如破竹。
上官語惜高興的不得了,她以爲照着這樣的發展速度,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回東臨。
然而事實,總是出人意料。
幾個月後——
那一天夏侯淵不在,有個侍衛過來找她,“魚兒,夏侯大人找您出去,說是有事跟您說。”
“啊?”
這麽長時間,夏侯淵鮮少有找她出去的,怕她身份被發現,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在帳内。
不過她有一回偶然遇到皇叔,隐隐約約總覺得自己已經被看出來了,隻是沒被拆穿而已。
“他找我什麽事,你知道嗎?”
侍衛道:“這屬下就不知道了,大人沒說。”
上官語惜認識這個侍衛所以也沒多懷疑,直接跟他出去,被帶到一個隐秘的營帳後面。
外面聲音很喧鬧,所以她走近的時候那邊的兩個人并沒有察覺,帶她過來的侍衛也悄悄的離開,上官語惜看到了夏侯淵的身影便沒有阻止。
她挂着笑正想過去,卻聽到言玄對男人說,“您前幾個月已經得到上官驚瀾的信任,皇上說後天的戰役就可以出手了,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
上官語惜的腳步就這麽頓住了。
言玄竟然直呼皇叔是上官驚瀾?
那麽他口中的“皇上”又是誰,出手又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