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動彈不得,她讪笑着道:“你幹什麽呀,我隻是讓大夫随便檢查一下,就算沒什麽病,提前預防不是很正常嗎?以前我皇兄和太後都是這樣的,時不時就讓太醫檢查身體。”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英俊的臉逼近過去,“你怕我不能上你,恩?”
上官語惜的臉刷的大紅,“你……你這個人,胡說八道什麽東西!”
“我胡說?”
“本來就是啊!”
夏侯淵冷冷勾唇。
“上官語惜,你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對上他,她閃爍着顫顫巍巍的眼神,讓人本能的生出幾分欺淩的快感,“你就這麽想要?”
她眼眶一紅。
羞辱性的詞彙如冰雹一般,冷冷敲打着她的心底。
“你看穿就直說啊,何必惺惺作态吓唬我?”上官語惜掰開他的手指,“昨晚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麽吧,故意裝不知道讓我緊張的要死要活還找個大夫來出醜,很好玩兒嗎?”
“……”
夏侯淵收回手,陰着臉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她怯懼,可話還是無法控制的脫口而出,“就連青樓女子都知道夫妻之間做這種事很正常,你要是讨厭我不想碰我你就直說啊,裝什麽三好丈夫對我這麽好?”
一邊對她好,抱她吻她什麽親密的都可以做,唯獨不肯碰她。
到底是她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她也不是空虛寂寞非得要,隻是這樣的他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很怕什麽時候又突然失去。
這一次換她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卻是男人先移開視線。
上官語惜心口一堵,“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我不想再這麽猜猜猜下去,你直接告訴爲什麽——是我不夠好,還是你不想,或者你心裏還有其他難以割舍的人?”
夏侯淵淡淡的垂眸,“你非要知道的這麽清楚麽?”
她又是一悶。
好像有些答案已将要浮出水面,隻要她伸手一摘,就能獲悉。
害怕,猶豫,可她最終還是堅定的點頭。
“是。”
她要知道,哪怕真相傷人。
夏侯淵緩緩擡眸看着她的眼睛,“如你所想,我有忘不了的人。”他低低淡淡的道,“原想着既然已經跟你成親,那就讓過去都過去,可是你偏偏要在還沒有過去的時候,問我這些。”
上官語惜狠狠震了一下。
讓過去都過去,何其輕松的一句話,卻又何其難做到的一件事。
她顫抖着嘴唇開口,“既然你做不到,爲什麽要假裝已經做到了?”睫毛逐漸染濕,“哪怕一直讓我跑在追逐的路上,也好過讓我以爲自己已經到達終點,卻被告知隻是我的幻覺。”
夏侯淵的手指動了動,克制的握成拳。
“我以爲假裝久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他起身,淡淡的道:“到頭來才發現,不行。”
不行?
上官語惜睫毛輕顫,看着他緩緩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