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酸不溜秋的幹什麽?”
“……”
男人的臉色蓦地陰沉下去。
上官語惜關上門直直走到他面前,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臉上,“夏侯淵,我有話問你。”
他皺了皺眉,淡淡的垂下眼,“不想回答。”
上官語惜微微的吸了口氣,耐着性子好脾氣的問了一句,“爲什麽不想回答?”
“你不想的時候就讓我滾開不準碰你,想要的時候就沖到我面前來質問我,你以爲我有什麽必要必須回答你的問題?”他淡淡道,“人身和思想不同,所以,你勉強不了我回答你。”
她覺得好笑,他竟然用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堵她?
而且這語氣還莫名帶着幾分怨婦腔?
可她又笑不出來,緊緊的攥着手心,臉部僵硬的道:“連玉家裏的事,是你幹的嗎?”
夏侯淵随手整理案上書本的動作微微一頓。
“什麽事?”
“你在跟我裝傻嗎?”
她寒意冽冽的笑着,“莫侯爺确實不是什麽清正廉明的好官,但是這種渾水摸魚的事情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做,就連我這個不懂朝堂事的公主也知道皇兄哪怕知道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偏偏這麽屁大點的事兒愣是被人捅出個窟窿來,讓莫侯爺最終不得不接受衆人審判,險些連世襲的爵位也丢了,你說——這是爲什麽?”
夏侯淵低垂着眼簾,唇畔蓄着若有似無的弧度,很淺很淡,全都隐于晦暗的陰影下神色莫辨,“你也說自己不懂朝堂事,那就不要擅自揣度你皇兄的想法。”
“我不揣度,我等你說。”
“沒什麽好說的,你已經先入爲主認定了你自己覺得對的答案,還讓我說什麽?”
上官語惜閉了閉眼,“夏侯淵,我不先入爲主。隻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我就信你。”
“是嗎?”
“是!”
她可以抛卻剛才從皇叔那裏聽到的一切,隻要他說。
男人這才重新掀眸看着她,“你想聽什麽答案?”他從案後繞出來走到她面前,一步步的朝她逼近,那雙犀利的眸子低斂着落在她的眼睛上,“這一切都是我因爲你做的,或者你皇兄故意要整莫侯一家?不管你想聽到哪個答案,我都可以給你合情合理的說辭。”
上官語惜咬牙,“我要聽真相,不是合情合理的說辭。”
夏侯淵眯眸審視着她許久,暗黑的眸光沉沉的籠罩着她,仿佛要将她整個人吸進去。
上官語惜終是敗下陣來,“除了這件,還有鄭梵的事。”
“哦?”
“當初我就納悶,好端端的人家尚書府的小妾怎麽會出現在鄭梵的床上還被這麽多人看見?這明擺着就是早有預謀,所以太後當初還懷疑是我,因爲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