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狠狠的滞了一下,心跳漏拍。
他戴着賀清婉的玉佩,卻将她送他的衣服……不知扔到哪裏去了吧?
正如他當初所說的那樣,賀清婉的女紅多好啊,而她繡出來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鬼。
上官語惜停止了掙紮的動作,任由連玉要将她拉走。
一廂情願,就要願賭服輸。
她跟夏侯淵之間的關系從來不平等,能做的努力她都做了,而今終是落得慘敗收場。
臨走之前,上官語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大半年的辛苦勞累,加上這一路的舟車勞頓,你好好休息。”
“多謝公主關心。”
“……”
她連勉強的挽起唇角都做不到,緩緩的轉身,雙腿機械的跟着莫連玉的腳步離開。
夏侯淵眸光深凝,視線始終釘在那個男人握着她的手腕上,不冷不熱,似乎隻是看着而已,可是言玄和賀清婉都莫名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開始蔓延。
賀清婉皺了皺眉,“你在看她嗎?”
夏侯淵淡淡的收回視線,沒有看任何人,“目送主君,是作爲臣子的禮儀。”
主君?
賀清婉笑了笑,可她怎麽聽說,他以前從不将那女孩當做主君,從來都是目中無人的高傲呢?或許從特殊化的那一天起,在他眼裏,那就已經不僅僅是個公主了。
……
上官語惜回到宮裏,莫連玉讓素華給他們一人倒了杯茶。
将那熱乎乎的茶杯送到她的手心裏,他皺着眉問道:“冷嗎?”
上官語惜搖了搖頭。
莫連玉又将那茶杯抽出來,看着她冷冷的道:“你若實在是不死心,那就不擇手段的把他搶過來。你是公主,她賀清婉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即便是你不小心将她弄死,也不會存在什麽公主犯法與庶民同罪的事情——相信我,你的皇兄和皇叔都不會眼睜睜看着你死。”
她茫然的看着他,“你怎麽能教我這些啊,還嫌我想弄死她的決心不夠大嗎?”
男人笑笑,“我知道你會想,可你不會這麽做。”
她從來都是善良的,哪怕驕縱,那也隻是因爲她與生俱來的就有這個資本。可她很善良。
上官語惜垂下眸,歎息着道:“說不定我就真的做了呢?”
“你不會的。”
莫連玉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惜,你死心吧。”
“……”
她的瞳孔放大了些,“是不是連你也不看好我了?沒有第三條路嗎?”
莫連玉勾唇邪笑,“再不濟,你就給他下藥逼他與你在一起。就像鄭梵當初打的主意一樣,隻要你屬于他,你皇兄定會滿足你的願望将你賜給他,到時候你有一輩子可以跟他耗着。”
“可是那樣,他會恨死我吧?”
“你看你,做什麽都要考慮他。”
莫連玉微不可聞的歎了聲氣,“舍不得他難過也舍不得逼他,那就隻能自己承受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