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語惜很快就将眼底的錯愕壓下去,抿了抿唇,若無其事的笑道:“這麽忙啊,我這兩天都很少在宮裏看到你,皇兄的任務都是在宮外辦的嗎?”
過去她經常偶遇他,可這三日,次數爲零。
如果不算現在這一次的話。
夏侯淵看着她眼底稍縱即逝的情緒,眸光微凝,“是。”
他低垂着眼簾,身影還背着光,她完全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
隻好點點頭,“那你辛苦了。”
夏侯淵不作聲,“若是公主沒有其他事,屬下先行告退。”
“恩,那你……好了你去忙吧。”
最終她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如果是面對從來冷淡的他,從前的她早已習慣無視這種冷淡勇往直前,可當她已經經曆過不那麽冷淡的他,或者說是她以爲不那麽冷淡的他,再恢複到最初的模樣,她不知所措。
太過突然的改變,讓上官語惜茫然,一下子找不到應對的方法,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所以看着他修長的身影在她面前離開,她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而已。
“公主,你快變成望夫石了。”珍妃從遠處走來站在她的面前,卻見她的目光還沒收回。
“是皇嫂啊。”上官語惜笑笑,“出來逛禦花園嗎?”
沒等珍妃回答,她又道:“我先回去了,不打擾皇嫂的興緻。”
珍妃皺皺眉,“這丫頭怎麽回事?”
……
上官語惜失魂落魄的回到晉華宮,徹底沒了出去亂跑或者偶遇夏侯淵的心思。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聽說了夏侯淵去往北方監督赈災的事。
因爲帝王最信任的就是他,所以爲了赈災的款項可以順利的到達難民手裏不被貪污,所以上官祁寒直接将他也派出去了,雖然她不知道這個任務究竟是皇兄吩咐還是他主動請命。
連玉說,可能隻是巧合。
但是等上官語惜把前幾日在禦花園碰到他的事告訴連玉,便是連玉也不說話了。
上官語惜苦笑道:“現在是不是你也覺得,先前隻是我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莫連玉蹙眉掃了她一眼,“公主。”
她急忙打斷他,“連玉,你跟我說實話我可以接受的。反正從前我就知道他不喜歡我,現在隻是回到最初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不要聽那些安慰人的給人虛假希望的話。”
莫連玉沒有直言,因爲現在連他自己也不确定。
“等他回來再說吧。”
他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夏侯淵的感情,一個人的言語可以作假,可是細枝末節的情緒和一些不自覺的行爲卻是做不了假的,可是現在聽完上官語惜的話,他卻不那麽敢确定了。
至少不敢信誓旦旦的告訴她自己沒有錯。
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
對于上官語惜來說,沒有夏侯淵的日子,特别難熬。
一天一天過的尤其緩慢,随便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