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那……”
他看了眼滿心期待的女孩,不禁勾唇笑笑,還是沒有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畢竟他還不能完全确定。
不過,他倒是真覺得,夏侯淵那種孤冷清高的男人哪來什麽朋友?所謂的朋友,所謂提前訂好的雅間,說不定本來就是早有預謀呢——預謀等着某些人巴巴的湊上去陪他吃飯。
就上官語惜這個傻丫頭會巴巴的信了他。
莫連玉歎息着搖搖頭,大概那樣心思複雜無人能窺的男人,就喜歡這樣簡單幹淨的女孩。
純真的炙熱如火的一腔愛意,如飛蛾撲火一般不管不顧。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他願意接受你,你該如何說服你的皇兄把你嫁給他?”他又問道。
“皇兄不會爲難我的。”上官語惜很确定。
……
言玄一直覺得主子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哪怕高興或者不高興,從來不會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來,或許這些年的經曆和使命造就了這樣的他。
但是今晚,他竟莫名覺得主子心情不錯?
言玄正要上前去禀報一些事情,忽然有專門的信使将拿到的飛鴿傳書送到他手裏,言玄便拿着字條一塊兒帶給了男人,看着男人将字條展開,然後臉色蓦地變了。
“主子,皇上是不是有新的任務?”
夏侯淵掃了他一眼,“我的事情,是你跟南诏彙報的?”
語調泛着冷意,沉戾駭人。
言玄一驚,忙道:“屬下不敢!屬下禀報的都是您讓禀報的事,從來不敢擅做主張!”
雖然他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麽,可是能讓主子這樣生氣……
夏侯淵冷冷的眯起眼睛,“出去。”
不會是言玄,言玄跟了他這麽多年,不會背叛他。
信上說的關于上官語惜的内容也并非杜撰,一字一句皆爲事實。
所以他如今已表現的這麽明顯,連府裏随便安插的一個普通人都能察覺他的心思麽?
……
自打夏侯淵生辰那日以後,他的身體便徹底恢複好了回到上官祁寒身邊做事。可這樣也直接導緻了他任務繁重,忙的不可開交,所以上官語惜接連三日都沒有看到他。
第四日她終于在禦花園偶遇他。
四下無人,周遭安靜的唯有水流風聲。
她驚喜的走到他面前,“夏侯淵,你這兩天是不是特别忙,怎麽我都看不到你人呢?”
或許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開了大半步的距離,淡漠而恭敬的低頭道:“屬下休息太久,皇上近日有很多事要屬下去辦。”
上官語惜一下子愣住了。
不是因爲他的話,而是因爲他的動作。
這明顯帶着疏遠的動作,她還不至于看不懂。
莫連玉昨晚甚至問過她以後的事情,所以就算在連玉看來,她和夏侯淵之間的關系也進了一大步才是,應該不隻是她一廂情願才是……
可他現在的反應,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