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住,就是五天。
上官語惜每天都跟莫連玉厮混在一起,白日裏玩鬧喝酒,夜夜笙歌。
上官祁寒起初還不管她,但是她就連晚上也不回宮,成天就知道喝醉了往攝政王府那邊跑,害得他還被皇叔一通諷刺,所以他終于還是怒下令讓人把她帶回去。
這個任務起初沒有落在夏侯淵頭上,但他底下的侍衛失敗了,所以不得不由他親自出馬。
這一晚,她又是爛醉如泥。
夏侯淵進門的時候,看到她和莫連玉坐在酒肆的角落裏,此時的酒肆已經沒什麽人,那個角落更是隻有他們兩個,莫連玉看上去還算清醒,但是她卻已經搖搖晃晃的開始手舞足蹈。
男人英俊的臉上陡然閃現薄薄的陰霾,那是比來時的冷峻更甚的寒意,在這張鮮少有感情色彩出現的臉上,算是罕見的極爲強烈的情緒了。
他邁開長腿走過去,那股寒意侵略過去,莫連玉很快就察覺到了朝他看過來。
“夏……夏侯淵?”他驚訝的張大嘴。
“我說了别跟我提那個混蛋!”
沒等夏侯淵開口,醉酒的女孩陡然尖喝一聲,“咱們今天高高興興的,别提那掃興的人!”
夏侯淵的臉色又是一沉,斥責的話卻是對着莫連玉說的,“莫小侯爺日日夜夜把公主灌成這樣,是整日閑的沒事隻能陪女人喝酒,還是想從梵郡王那兒把人搶過來?”
對莫連玉來說,這樣的話不可謂不重的。
除了他爹和公主,連皇帝都沒這麽跟他說過話呢。
他臉色一變,可是上官語惜卻比他先開口,“你誰啊?”
她本來就肝火正旺,現在有人撞槍口上來,不可能不火大,隐約覺得那聲音熟悉,可又在記憶深處被她掩藏起來似乎不願想起,此刻迷迷糊糊的便也真的沒想起來,指着他嬌斥道:“敢這麽跟莫小侯爺說話,不要命了是不是?當他侯爺身份是擺設,還是當本公主是擺設?”
夏侯淵臉色重重沉下去,何其相似的一幕。
幾日之前,同樣是雙方對峙,隻不過在他和鄭梵之間她選擇站他這邊,言語鋒利的維護着他。可今日卻已立場對調,他成了她批判的對象,而莫連玉才是她所維護的。
呵。
男人心底冒起沉而怒的冷笑,心裏仿佛有根弦逐漸的繃緊。
然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公主,您喝醉了。”
“本公主沒醉!”她氤氲的視線看向他,微微眯起眼,“你這個人,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皇上吩咐屬下帶您回宮。”
“屬下?”
上官語惜甩了甩頭,仔細的辨别出眼前這個人的身形和他棱角分明的臉,辨别的時候那隻纖弱無骨的手直接就摸上去,從他緊繃的下颚滑到他英俊深邃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