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的一聲尖叫,上官語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遠遠的看着那個被黑衣人打下懸崖的男人,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發自本能的跟着跳了下去!
等到身體處于一種驟然失重的狀态,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她竟然跟他殉情?
不,不算殉情,畢竟她隻是單相思而已。
夏侯淵這個男人,從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那時候父皇還在,她遭人綁架險些喪命,最後就是被他所救,他就像是她生命裏的英雄将她解救出虎口。
可是當往事成殇,經年流轉,她才明白自己根本是從虎口跳入了他這個狼窩。
此時雲層與狂風蕭索的在臉上劃過,掃起陣陣顫栗的疼痛感,上官語惜看不清眼前的任何東西,準确地說她根本睜不開眼睛,隻能任由自己的身體不斷的下落……
直到沖擊力十足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像是錯覺。
她來不及睜眼去看,就已經失去意識。
……
耳邊一陣陣的說話聲。
上官語惜意識混沌之間,仿佛聽到幾道熟悉的說話聲,有男有女,隻是她的眼皮很重無法睜開,隻能聽着那些稀稀落落的聲音落入耳中。
“太醫,公主怎麽還不醒?”上官祁寒已經等了半個時辰,臉色越來越難看。
“回皇上,公主現在已經無礙,外傷也都包紮過,隻是當時落水的時候可能受到一部分的沖擊,所以現在還處于昏迷中,隻要休養片刻就會好起來。”
上官祁寒冷笑,“兩個時辰之前你就這麽跟朕說的。”
“微臣該死!”
“在這兒給朕守着,公主什麽時候醒來,立刻去龍吟宮禀報。”
“是。”
臨出門之前,上官祁寒問身邊的小太監,“夏侯淵呢?”
小太監諾諾的答道:“回皇上,夏侯大人還在龍吟宮外跪着,您看要不要讓他回去休息?”
“休息什麽!”他冷怒的道,“語惜不醒,就讓他一直跪着!”
話音将将落下,他的身影還沒有走出晉華宮,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皇兄。”
起初是欣喜,因爲她終于醒來,可是上官祁寒抱着這種欣喜走到她床邊,卻忽然意識到什麽,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上官語惜,朕在這兒站了半個時辰沒見你醒,說到夏侯淵你就迫不及待醒了,這是明擺着告訴朕,朕這個皇兄還沒有夏侯淵重要是不是?”
“……”
上官語惜已經坐起來,聞言卻立刻搖頭,“皇兄就會胡說,誰能比得上我皇兄重要呢?”
她的臉色仍見蒼白,卻笑嘻嘻的道:“我之所以急着醒來,還不是爲了皇兄的一世英名嗎?”上官語惜親昵的拉住他的手臂,“您想啊,夏侯淵爲了完成您交代的任務掉下懸崖受傷,何況他最後也完成了任務,您若是再懲罰他,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嗎?”
“說不過去嗎?”上官祁寒冷冷瞥她,“他害的你墜崖,難道還不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