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玩笑的口吻,可是說到最後,她卻忽然覺得很有可能他已經纾解過了呢?
于是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
上官驚瀾看着她陡然變化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卿卿,我沒有。”他幾乎是瞬間斂去笑意,無辜正經的看着她,信誓旦旦的保證,“我絕對沒有,沒有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
“哦?”
陸卿卿眯起眼睛,其實在他說出口的那個瞬間,她就信了,隻不過見他這幅如臨大敵的樣子又覺得好笑,“沒有?”她維持着神色如常,仍像是剛才那般不悅的模樣,淡而冷諷的笑着,“那照你這種時時刻刻都能精chong上腦的樣子,沒有女人你是怎麽挺過來的?”
他沉默了一會兒,貼近她的耳骨,“畫你的畫像,再看着你的畫像,然後——自己解決。”
一字一頓,說的無比認真。
陸卿卿的臉蹭的火燒火燎起來,“你……”
愉悅的低笑聲在她耳畔響起,“你明明知道還非要我說,如今我說了,你好像還不滿意。”
陸卿卿,“……”
是,她是知道。
她就是存着逗逗他捉弄他的心思來着,可是這男人說無恥之言的時候那種連害羞都不帶一下的表情,還是讓她羞愧的無地自容,她果然不該随便挑戰他的底線。
因爲他壓根兒沒有底線!
陸卿卿瞪了他一眼,“你還是閉嘴吧你!”
上官驚瀾将她更用力的抱在自己懷裏,“好,你想聽我就說,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
她的思維完全被他帶跑偏了,壓根兒忘了繼續問煙兒的事。
後來再想起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這一夜,她就像之前的幾個夜晚一樣,躺在他的身邊。
連煙兒的事情都解決了,她心裏就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再無牽挂。
……
上官驚瀾的身體恢複的很快,到第二天早晨,不過四五天時間,已經可以正常的上早朝。
之前半個月積攢下來的事他都開始慢慢的上手,不過相比從前抱着必死的心态去做這些,和如今輕松愉悅的心境卻是全然不同,好像有她在身邊,他的全世界又回來了。
陸卿卿早晨醒來沒看到他人,便獨自去往鳳央宮。
進門的時候,朝屏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往裏走就看到硯兒正陪着煙兒蹲在地上玩泥巴。
硯兒快七歲了,還有這與這個年齡不符的成熟,所以玩泥巴這種事,一看就知道是煙兒喜歡他才會陪玩兒的,不過陸卿卿乍一看這一幕,還是欣慰不已。
她從前總覺得上官驚瀾陪硯兒的時間太少太少,可是越相處就越會發現,其實他雖然沒有陪着硯兒玩鬧,卻把他教的很好,乖巧懂事,這不是先天就能長成的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