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了蹙眉,陸卿卿好端端的活着,哪來的什麽鬼神?
以爲她死掉的那四年多,他倒是很希望她的鬼魂來找他,可是都沒有。
現在她回來了,就更不可能有。
“小魚,帶她回去。”
他寒霜般的嗓音淡淡的道。
小魚急忙點點頭,“葉姑娘,我們回去吧。”她也不太忍心看到帝王再繼續打擊這個女人,“您昨晚肯定是看到幻覺了,後來奴婢陪着您以後您不是什麽都沒看到嗎?”
葉纖衣哭着看了男人最後一眼,又惡狠狠的盯着陸卿卿。
陸卿卿挑眉,“葉姑娘,人都說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您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兒啊,所以這麽戰戰兢兢的跑出來尋求庇護?”
葉纖衣臉色又是一白。
她慌慌張張的跟着小魚離開,已經不敢再多說什麽。
上官驚瀾盯着她恍恍惚惚離去的背影,深暗的目光絞着幾分複雜。
葉纖衣很奇怪。
如果是因爲當初那件事情,更内疚的不該是他麽,畢竟他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陸卿卿循着男人的目光看去,淡笑着,“舍不得就去追咯,在這兒望人家背影有什麽用?”
上官驚瀾蓦地回頭,“胡說。”
他沉沉的落下兩個字,骨節分明的手掌已經朝她伸過來。
陸卿卿恰到好處的避開,“屏夏,我們回去吃東西了。”
屏夏奇怪的跟上她,“娘娘,您爲什麽不直接把您的身份告訴她,任由那女人這麽欺負您?若是她知道是您本人,看她還有什麽臉面這樣在您面前叫嚣,吓也能吓死她!”
“欺負我?”陸卿卿好笑,“屏夏,她如今這不叫欺負,叫撒潑——因爲她束手無策了。”
何況,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的。
延遲着,直到葉纖衣徹底崩潰的那一天。
她剛走到殿中,上官驚瀾的腳步已經跟上來,見女人看他,他便坦然的道:“我也沒吃。”
“龍吟宮是沒吃的了?”
“若我們分開吃禦膳房就要做兩次,不利于開源節流。”
陸卿卿似笑非笑,“那你爲什麽不去青鸾宮?”
男人沉默片刻,“你秀色可餐,看着能多吃兩碗飯。”
屏夏,“……”
皇上如今說起情話來,倒是一套一套還面不改色的。
陸卿卿沒再說什麽,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趕人,神色如常的低頭默默吃自己的,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不管是剛才的事,還是昨晚的……
上官驚瀾的心蓦地沉了沉。
她現在,是真的當做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
如果不是嘴唇被她咬破,他大概也要以爲自己昨晚隻是太想要她所以做夢了!
陸卿卿吃着吃着就感覺有道哀怨的目光盯着她。
甫一擡頭,就對上男人漆黑深暗的眸,眸底還醞釀着絲絲染染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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