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很難看。
陸卿卿笑吟吟的托起下巴,“那就說吧,沒看到你們皇上等的不耐煩了嗎?”
上官驚瀾斜了她一眼,“陸卿卿,你要聽的,聽完可别說是我非要招惹别的女人。”
她眨眨眼,對那侍衛道:“快說。”
侍衛硬着頭皮禀報,“就是……昨晚别院出事,好像是有人故意針對葉姑娘。在她受傷之後馬上二次攻擊,把葉姑娘給……給那個了,葉姑娘現在尋死覓活的鬧自殺。”
那個了。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那個是哪個,也就不言而喻的清晰明朗。
上官驚瀾眸色微微一變,目光淩厲的道:“你們都是吃幹飯的,讓人進去第一次還讓人進去第二次,下回有人直接要她的命,你們是不是也要在事後來告訴朕她已經死了?”
“屬下該死!”
侍衛很内疚但是也很委屈,他也不知道爲什麽,他們明明就已經嚴防死守了爲什麽還能被人得逞,那該死的狗東西到底是哪裏鑽出來的?
陸卿卿看着男人臉上的沉冷的怒意,唇角的弧度張揚到最大。
葉纖衣這個女人,狠起來可真是對自己也下得了手。也怪不得那些侍衛無能,畢竟,裏應外合的所謂被“那個了”,哪裏有人能預防得了?
就像是四年前,如此守衛森嚴的皇宮裏,葉纖衣竟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劫走。
想到這裏,她的眸色驟然冷了冷。
上官驚瀾看着她冷卻的眼神,喉結蓦然滾了滾,“滾下去。”
“是!”
侍衛還想問他要不要去,可是男人仿佛要殺人的眼神讓他猶豫了一下,正糾結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幸虧陸卿卿問了句,“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說?”
“若是葉姑娘自殺怎麽辦?”
“……”
她愉悅的低笑,“若是她死了,隻怕你們所有人都要受牽連一塊兒死。别看你們皇上現在不管她,可她在皇上心裏的地位是無人可取代的,所以你們最好小心點,恩?”
侍衛苦着臉退下。
陸卿卿沖着對面的男人道:“你不去看看嗎?”
上官驚瀾臉色難看的盯着她好幾秒,語氣不善道:“陸卿卿,你好像句句都在諷刺我?”
“我隻是道出事實,這也叫諷刺?”
“你明明就很讨厭她,何必裝出很關心她的樣子?”
陸卿卿呀了一聲,仿佛很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麽說話呢,别把每個人都想的這麽壞好不好?我過去讨厭她是因爲我喜歡你啊,如今你們之間的事已經跟我沒什麽關系了,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好歹葉姑娘第一次失身也是因爲你,現在又被人強肯定對她造成不小的打擊,說不定她那心理病什麽的又要爆發了,你受過她的恩惠難道都不打算去看看她嗎?”
她認認真真,懇懇切切。
黑白分明的眸中沒有絲毫諷刺,浸滿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