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覺,我不會多打擾你。”
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并不覺得她是真的醉了。
可是此刻抱起她而她也沒有掙紮,他的腦子裏才又閃過這個念頭——
她是真的醉了,否則不會讓他抱的。
上官驚瀾抱着她瘦弱的好似沒有分量的身體,緩慢而沉穩的朝她房裏走去。
沒錯,是緩慢。
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希望這段路更長一點。
【男人麽,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大概……是犯賤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麽樣的神情來着?
嘴角浸潤着笑意滿滿,卻又不達眼底,那身影似乎沉浸于滿堂的歡愉卻又遙遙的疏離衆人。好像不管什麽時候,她都可以盡量的将自己與周圍融爲一體,卻又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上官驚瀾喉嚨如火燒。
或許不是得不到才越想要,而是因爲得到過卻又永久失去……太美好的東西,在身邊的時候逐漸的習以爲常還不覺得什麽,可失去以後才知道究竟有多重要。
呵。
……
他把她抱回房裏,房門是被他用腳踹開的,懷裏的女人立刻擡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輕點兒,故意踹壞我的房門你賠我麽?”
男人頓了一下,“好,我陪你。”
陸卿卿熏熏然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直到男人把她放到床上,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她的瞳孔有那麽片刻的收縮,但是轉瞬即逝,等他起來的時候已經恢複剛才的迷惘狀。
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上官驚瀾剛準備給她脫衣服,敲門聲就響了。
男人開口以後,侍衛才從外面走進來。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禀報道:“皇上,葉姑娘那裏遇到刺殺,受了點傷。”
陸卿卿的眼睛微微睜開幾分。
上官驚瀾聽到葉纖衣這個名字,下意識的就看了她一眼,正好對上她朦胧的雙眼,他的神色不知是慌亂還是松了口氣的樣子,用眼神示意那侍衛出去。
陸卿卿又緩緩的閉上眼睛,輕輕的翻動身體,好像隻是正好睜了下眼睛。
“卿卿,你好好睡,恩?”
上官驚瀾褪去她的外衣,把她塞進被褥中小心翼翼的蓋好被子,然後才離開。
臨走之前,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房門被關上的瞬間,她的手擡起來不輕不重的往額頭上擦了下,然後緩緩看向窗口方向。
“進來。”
暗衛從外面進入,走到她面前恭敬的福身,“主子,已經照您的吩咐做好。”
“傷在哪兒?”
“腹部。”
頓了頓,又有些不解的看向她,“主子爲何不讓屬下直接殺了她?今日本來是有機會的,可是今日之後,保護她的侍衛肯定會加強防範,以後下手可能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