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再兩天,就能把整個浩大的工程結束,小煙兒血液中的造血功能不出意外都會恢複。
陸卿卿松了口氣,急忙去查看硯兒的情況,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硯兒,是不是很疼?”
上官硯虛弱的搖搖頭,“姑姑,我覺得麻麻的,不是很疼。”
陸卿卿一怔,師傅還給用了麻藥嗎?
她抱着那小身體,愧疚的道:“謝謝你硯兒,謝謝你願意救煙煙,她醒來也會感激你的。”
“姑姑,姨娘說煙煙病的很嚴重,是不是她醒來以後就會徹底好了?”
“恩,都會好的。”
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這樣的手術進行過三次,第四天硯兒休息了一整天,到第五天的時候,陸卿卿就把硯兒送回去了,否則那個男人肯定會起疑。
臨走之前,鳳權傾還特地囑咐上官硯,不能把幫助妹妹的事情告訴他父皇。
陸卿卿皺了皺眉,但是沒說什麽。
她原本猶豫着是不是該留下照顧硯兒幾天,畢竟其他人都不知道硯兒的情況,可能在平時的生活中會有所疏忽大意,而硯兒自己畢竟還是個孩子……
可是這一日,把硯兒送回宮裏的時候,硯兒卻忽然出現身體不适的狀況。他的臉色很蒼白,陸卿卿不敢抱着僥幸的心态,連忙把太醫找來。
這一找,自然就驚動了上官驚瀾。
幸好最後太醫檢查下來硯兒沒什麽事,不過上官驚瀾那邊,卻是瞞不下去了。
“你帶硯兒出去玩,就算再累再虛弱也不至于失血過多,恩?”
而且太醫說,硯兒手臂上有傷口。
上官驚瀾蹙着眉不悅的道:“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若有人刺殺,爲什麽不告訴我?”
“沒有人刺殺。”
陸卿卿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道:“其實這些日子除了第一天,我沒有再帶硯兒出去玩。我跟他一直在師傅那裏,硯兒的傷口是我弄出來的,失血過多是因爲他的血被抽掉了部分。”
男人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去。
他臉色不善的看着她,“你弄傷他又抽掉他的血?陸卿卿,你有虐童癖嗎?”
難不成因爲恨他,所以連硯兒一起恨上了?
“不是,我隻是想救人。”
她把煙兒的病情以及這幾天鳳權傾給這兩個孩子做手術的事全部如實相告,一五一十。
男人的臉色就這麽在她的話中一寸寸的鐵青。
他的眸緊緊攫住她的眼,“所以,你說什麽要帶硯兒出去玩而且是單獨玩其實根本就是你杜撰出來的,你的目的不過是用硯兒來救你的女兒,不讓我見他是想瞞着我這件事,恩?”
陸卿卿低垂着眼簾,什麽都沒有說,可她這樣的态度卻又分明是默認。
事實就是這樣,無可辯駁。
上官驚瀾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竟然還期望着從她嘴裏聽到兩句解釋的話。
哪怕隻是騙他的,哪怕他知道如今在她嘴裏已經聽不到幾句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