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或許就連當初上官驚瀾戰死沙場的事,也跟太後脫不了幹系。
以及後來小魚的死,還有葉纖衣被黑豹咬,當時她也隻是懷疑太後,如今确認真的是太後,再聯系當時的所有情況,發現原來早在更久之前太後就已經開始埋伏“排兵布陣”,要的就是萬無一失的讓她死并且得到東臨的整個朝廷。
可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的一點是,上官驚瀾曾經跟她說過,自小和他母後相依爲命,爲什麽這個女人會這麽惡毒的連她親生兒子的江山也要奪走?
陸卿卿斂了斂眸,不管什麽理由,她如今唯一堅信的一點就是報仇。
她不能白白的死一次。
……
上官驚瀾回到宮裏,立刻讓韓律去查了這位唯情姑娘的來曆。可是關于她的事,都顯得十分神秘,就連醉仙樓的老鸨也不清楚,隻說是被人轉手賣過來的。
越是神秘,就越是透着不尋常。
“韓律,你說會是她嗎?”
韓律猶豫了一下,“屬下沒有看到真容,覺得很像。可您不是說看到了人,不一樣嗎?”
其實不一樣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皇後娘娘離開這麽久,若是皇上真的将所有的思念放在一個青樓女子身上,絕對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上官驚瀾扯了扯唇,“或許,她換了臉呢?”
韓律微驚,“皇上您怎麽會這麽想,世上哪有這麽多換臉之術?就算有那也是隻是古籍中的記載,這世上從未……從未有過例子啊!而且皇後娘娘當日不是您親眼看着去世的嗎?”
他無意在帝王心口上再插一刀,隻是這樣的想法,太危險了!
上官驚瀾斂下眸,“繼續查,你退下吧。”
“……是。”
韓律轉身退出去。
上官驚瀾轉眸看着手邊的骨灰壇子,眸色愈發的深邃,晦暗中夾雜着些許怅然若失的思念,手指在上面徐徐的撫過,“卿卿,那個人是你嗎?”
想告訴自己不是,可是心裏卻生出幾分羁絆,讓他無法痛下決心不去想。
他甚至,很想現在立刻去醉仙樓。
……
翌日,晚。
陸卿卿從韓府回來的時候,黑漆漆的屋子裏并沒有掌燈,她走到那熟悉的燭台擺放的位置,将蠟燭點燃剛想要放好的瞬間,卻見面前陡然出現一個人影……
“啊——!”
短促的尖叫聲,讓她險些摔了自己手中的燭台。
陸卿卿震驚的看着面前清晰的男人,喘息着道:“你跟個鬼一樣坐在我房裏幹什麽?”
連燈都不點,坐在黑暗中等她回來?
這男人如今是不是腦子不天正常?
她拍了拍胸口,把燭台放在手邊,然後臉色不善的褪下身上的披風。
上官驚瀾聽着那句熟悉的話,臉色驟變,心裏竟又再度被她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