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驚瀾臉上的神色逐漸歸于平靜,深不可測的黑眸中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似乎一切偶都被他極好的掩藏起來,“如果你不是陸卿卿,你爲什麽會說我猥瑣?”
“……”
這個問題,真是莫名其妙。
女人氣笑了,“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自我認知有問題啊,這麽明顯的特征難道旁人看不出來嗎?或者其他人不敢說而剛好被我說了,所以你就覺得我是你的陸卿卿?”
她白皙如玉的手指把玩着發梢,又輕輕的點在他的胸膛上,媚眼如絲的道:“公子,我看你是思念成狂,所以錯把我當成是她,想要以此來慰藉自己的心吧?”
思念成狂。
上官驚瀾喉結滾了滾,眸光一寸寸的暗下去。
确實,他對她思念成狂可又求之不得,所以在青樓碰到個女人竟然也能錯以爲是她。
可是他怎麽忘了,是他親手把她害死的。
他甚至抱着她的屍體三天三夜,連她的骨灰都已經陪伴着他四年多。
眼前這個女子,很多地方都像她,可她不是陸卿卿。
他閉了閉眼,所有的情緒斂聚成寡淡,薄唇淡淡的開腔,“你跟那個姓韓的什麽關系?”
“他是我的心上人啊。”
“……”
他冷冷的扯唇,“離他遠點。”
“爲什麽?”陸卿卿蹙眉,“我都說了他是我的心上人,你覺得我會聽你的嗎?”
“不爲什麽,就憑我是你的金主。”
話音落下,他便冷淡的收回視線往外走了出去。
陸卿卿追到門口,看着男人的背影下樓離開,才把門關上,看向屋子裏那個檀木的櫥櫃。
“還不出來?”
“……”
吱呀一聲,櫥櫃的門被人推開。
鳳權傾從裏面走出來,舒展了一下身體,不滿的嘀咕道:“這男人怎麽來的這麽快,還好我也躲得快,要不然就被他發現了。”
陸卿卿看了她一眼,“你還說,差點就露餡兒。”
“這麽緊張?”鳳權傾走到她身旁,似笑非笑的反問,“就憑他是你金主?”
“……”
陸卿卿冷笑,跳過這個話題,“現在接近韓尚書的計劃是失敗了。被上官驚瀾鬧了這麽一出,韓尚書不可能再跟我有牽扯,就算他想,估計也沒那個狗膽。”
“那你想怎麽辦?”
“他不敢來,我就自己去。”
當年的兵部樊尚書已經被貶到荒郊野外去了,如果又輪到吏部的韓尚書。這兩個人跟太後的關系都不淺,隻是不知道樊尚書被貶,跟太後有沒有直接的關系。
當年葉纖衣被綁架的事,和太後絕對脫不了幹系。
當時她沒有完全想通的一些事,後來逐漸的全部都能串成一條線。
比如上官驚瀾出征之前遇到的黑衣人,當時他們都以爲是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再比如綁架她的那個男人也是經過易容的,當時她也沒想過會是個女人……
可是等事情被查清楚,另外一些疑點也就得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