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權傾整理着藥箱被她冷不防這麽一看,似笑非笑的勾唇,“是不是愛上我了?”
“恩。”
“早點說我就不去西涼了。”
“……”
陸卿卿勉強的笑笑,“快回去休息吧。你們都舟車勞頓又累了一天,回去好好睡覺。”
鳳權傾不再與她玩笑,拿着藥箱準備出去,囑咐道:“你也好好休息。”
……
所有人都離開了鳳央宮,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像是今日的事情從來不曾發生過。
可是上官驚瀾的腳步生生止在門口,不敢邁進去。
剛才鳳權傾走的時候什麽都沒說,可那些染血的繃帶,已經無言的表明一切。
都是替陸卿卿擦拭過的,那些所有的都是陸卿卿的血。
好幾塊的繃帶,他不知道那些血加起來具體有多少,可是和她剛才在正和殿流的血加起來,絕對已經算是失血過多的類型,化成兩個字就是——重傷。
他想進去看她,又不知道裏面等待他的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冷淡或者怒意都可以,可他就怕她又舊事重提說要離開他,那是他如今唯一不能答應她的要求。
不過興許是他在外面想得太久,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女人已經睡着了。
安安靜靜的和以往的睡顔其實并沒有差别,鳳權傾把她照顧得很好,整個屋子裏看不到一點血也聞不到半點血腥味,隻是她的臉色實在蒼白。
上官驚瀾閉了閉眼。
失去這麽多血,是該蒼白。
他在她身邊坐下,手掌擡起來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可是即将碰到她的時候,女人緊閉的雙眼卻忽然睜開,黑白分明的眸直直的看着他。
手掌一下子就僵在半空。
男人喉結滾動,“還沒睡嗎?”
“睡着了,被你吵醒了。”
她不是胡說,而是真的從睡着被他吵醒,雖然他并沒有鬧出什麽動靜,可她就是忽然感覺到什麽,然後忽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恩,沒關系。”
“……”
過于理性而平淡的對話,讓他不知道接什麽好。
屋子裏氣氛,顯出絲絲冷卻之後的尴尬。
上官驚瀾早就想過面對她的指責和質問指控,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幅場景,他現在甚至有種不知道手應該往哪兒放的迷惘錯覺。
性感的喉結連續滾動了好幾次,“陸卿卿,不管你怎麽生氣都可以,不要不說話,恩?”
她淡淡的恩了一聲,“明天開始,我師傅不會再給葉纖衣醫治。”
男人臉色微僵。
“卿卿,我知道你生氣當時沒有……”
“不是啊。”
沒等他說完她就打斷,仿佛早就了然于心的知道他要說什麽,“我一點都沒有生氣——上官驚瀾,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會過去救她的,隻是早晚的問題而已。畢竟她置于危險中你去救她也很正常,當時那種情況換了我是你也不可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