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忘記要吩咐丫鬟,想也不想就往太醫院的方向跑。
路上跑的太急,還險些摔一跤。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夏侯淵跟她一塊兒來了。
“你跟着我幹什麽?”
“今晚宮裏有刺客,雖然已經解決,但是難保會不會有餘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走。”
“誰要你貓哭耗子!”
上官語惜紅着眼眶,看着男人剛才伸出來想要扶她的手,她驟然往後退開一步。
“你走開!”
從剛才忍到現在的眼淚忽然砸落下來,恨恨的望着他,“夏侯淵,之所以發生今天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我皇叔跟皇嬸根本不會分開,也不會讓葉纖衣那個賤人有機可趁,更不會讓我皇叔陷入兩難的境地,連他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沒有辦法保護。”
那是她的皇叔,她不會自認爲她有多了解,但是她知道皇叔愛的是誰。
看眼神就知道了。
“都怪你……”
她恨恨的丢下三個字,抹了把眼淚便哭着繼續往太醫院跑。
夏侯淵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才緩緩的收回,邁開長腿繼續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走去。
……
上官語惜很快就帶着當歸和黃芩回來,進去的時候鳳權傾也隻準她一個人進去。
她急忙跑到鳳權傾身邊,臉上還挂着汗珠,“鳳兒姐,我皇嬸她怎麽樣了?”
“沒事,傷口都已經處理過。”
說話的時候鳳權傾正在給陸卿卿探脈,并又松了口氣對陸卿卿道:“放心吧,孩子沒事。”
床上的女人閉上眼睛,微微點頭。
神情卻不知是喜悅還是怔忪,并未有太大的變化。
從她知道這個孩子存在那一刻起,有那麽一瞬間是想拿掉的,但是這個念頭維持到鳳權傾真的要動手的時候,再多的堅決卻被那點不舍取代掉了。
要跟那個男人劃清界限,有沒有孩子根本都一樣,要說存在,現在都已經有念念了,即便她肚子裏這個拿掉了不生下來,也不可能毫無牽扯。
即便這不是被期待着來到這個世上的孩子,但她還是舍不得。
上官語惜驚訝的看着她們,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孩,孩子?”她驚訝的道,“剛才皇嬸被刺的時候,已經有孩子了?皇嬸又懷孕了?”
“恩。”鳳權傾點點頭表示肯定,“但是這件事不準告訴你皇叔,知道嗎?”
“……”
上官語惜張了張嘴,驚訝的道:“爲,爲什麽?”
她已經連話都說不利索。
鳳權傾瞪了她一眼,“沒有爲什麽,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
哦。
上官語惜弱弱的點頭,“我不說就是了。可是……鳳兒姐你要是不在這裏,皇叔遲早會知道的。現在皇嬸有傷,總要找太醫來看吧?到時候一看不就穿幫了嗎?”
“我暫時不會走,等到卿卿想要怎麽辦,我再考慮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