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如果得不到,是不是這輩子也好不了呢?
如果這輩子也好不了,是不是她這輩子就要活在葉纖衣的陰影中?
“上官驚瀾,人都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她要是見不到你就頻頻發作,你打算一輩子都這麽陪着她,每次在她發作的時候就必須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嗎?”
“……”
尖銳的問題,他一時無法回答。
陸卿卿還在勸說着,像是逐步逐步的誘導,從最初就攻克他的心理,“既然你的一輩子都要耗在她身上,那爲什麽就不能放過我,各自我輕松呢?到時候你也不用背負着對我的愧疚,也不用毀壞與她的承諾,我一個人也可以潇灑自在不必憋屈,你說呢?”
不得不說,她真的是個談判好手。
這樣有理有據的甚至讓他也要屈服。
腦子裏紛紛亂亂,可是有些信念太堅定,他唯一堅持認定的就是絕對不能放她走。
“不。”
男人菲薄的唇緩慢而堅定的吐出一個字。
陸卿卿臉色一僵。
她冷下臉,“那你滾,我要睡了。”
身體被他壓得喘息不過來,陸卿卿很不舒服的推他可是又推不動,從剛才開始的忍耐克制好脾氣都是爲了勸說,現在這些全都不複存在的崩塌,“跟狗一樣壓着我幹什麽,滾開!”
男人看着她這樣,卻忽然勾唇笑了。
“這才是你的本性,裝什麽知性大度溫柔款款?”
“……”
陸卿卿瞪他。
男人起身俯視着她,捏了捏她的臉,“卿卿,我不會讓你走的。”他淡淡的執拗道,“麻煩事總有解決的一天,但你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必須過一輩子。”
“……”
陸卿卿現在隻想咬死他。
不過她的動作沒來得及進行,侍衛來報,南诏和西涼的使節到了!
陸卿卿一驚,又是一喜。
剛才臉上還泛着的冷淡和怒意仿佛都在刹那間煙消雲散,猛地推開身上的男人起來,激動的問道:“長公主和鳳小姐是不是也回來了?”
如果不是她問了這麽句話,上官驚瀾差點以爲她是想見夏侯淵或者鎮北王其中一個。
“回娘娘,都來了,此刻正在正和殿等着。”
“好!”
陸卿卿急急忙忙起來穿衣服,上官驚瀾心裏不是滋味兒,“你不是要睡覺,現在不睡了?”
她勾唇涼笑,“跟你在一起我隻想睡覺,可是我師傅和語惜回來,我就精神十足了。”
“……”
男人臉色一陰,“跟我在一起你隻想睡覺是吧?”
睡覺那兩個字似乎被刻意的咬重,咬牙切齒的吐露出來,變換着與最初并不相同的意思。
陸卿卿臉色一變,狠狠瞪了他一眼,“無恥!”
……
上官驚瀾跟她一起去的正和殿。
殿中兩男兩女都生的相貌姣好,兩個女子正在一起說笑,兩個男人則是冷着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