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沒有絲毫的信心和信念留在他身邊,所以她不停的跑,所以哪怕如今不得不留在這個皇宮裏面,她還是不敢以最正常的方式面對他。
因爲長久的跟他這樣相處下去,她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又會被沖昏頭腦。與其說是對他失望,不如說是她自己膽怯,她不敢再繼續這樣畸形的感情關系。
陸卿卿斂了斂眸,“怎麽,我坦白告訴你我确實害怕,你就不攔着我了?”
“……”
上官驚瀾沒有想到她會承認,其實他隻是随口問的,他甚至不知道她爲什麽害怕。
“怕你……再次愛上我?”
“……”
陸卿卿輕笑。
上官驚瀾搞不懂她這聲笑代表什麽,也怕問出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他拉起她的手腕不容置喙的往外走,“今日不能出去,有個人要你去見。”
她微愣,“誰?”
“見到你就知道了。”
上官驚瀾把她從鳳央宮帶到禦花園的路上,陸卿卿隐隐覺得眼前這條路有些熟悉,但是因爲她太久沒來,所以險些都忘了這是通向哪裏的。
直到她站在鳳鳴宮的門口。
遠遠的看到穿着一襲黑色鳳袍的女人朝着這個方向走來,臉上依舊挂着薄薄的面紗,看不清容貌,卻也知道那是她曾經某段時間最熟悉也最讨厭的樣子。
陸卿卿的手心蓦然攥緊。
上官驚瀾看了她一眼,眉心微鎖,“你緊張什麽,母後你難道不認識?”
“她爲什麽又回來了?”
“南诏和西涼的使節都快到了,母後說作爲禮節,她想回來看看。”
南诏,西涼。
是語惜和師傅都要回來了嗎?
陸卿卿目光深了深,但是很快就拉回現實,“你答應了?”
“我爲什麽不能答應?”
“過去的事你都不記得,倒是還記得這個母後?”
“連你這個妻子我都認了,還有誰是不能認的?”
說到底,其他的包括念念在内的都屬于血緣關系,不管他認不認都是既定存在的事實。
所以也沒什麽認不認的,就算他不記得,可兒子還是兒子,母親還是母親。
陸卿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在查清楚事實真相以前,她也不想污蔑他的母後,更不想打草驚蛇。
就在太後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雙方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宮裏的侍衛也在這個時候急急忙忙的趕來,甚至來不及給幾人行禮,便慌道:“皇上,宮裏遭刺客,現在好像就在青鸾宮!”
“……”
衆人臉色都是一變。
上官驚瀾下意識的往前邁出一步。
隻是在這個動作之後,又轉身看向身旁的女人,“我去看看,讓韓律留下來保護你,恩?”
“你問我嗎?”
陸卿卿牽了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你都已經打算好了,還有什麽好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