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除了上官祁寒意外的任何人。
呵。
上官驚瀾努力回憶着屏夏的話——娘娘和齊王之間清清白白。
他把這句話在腦海中過了好幾遍,才勉強壓下怒意,“陸卿卿,你對自己兒子都這麽狠。”
“我也不想這樣,都是你逼我的。”
陸卿卿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諷刺道:“我要走就必須帶走念念,不可能把他留給你和葉纖衣。如果不是你全城通緝我們,我和念念也不用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
“我隻是想你回來。”
“那你也該知道,我不想回來。”
話題到此,似乎變成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兩人都是一陣沉默,往宮外走的路上,誰都沒有再去打破這份安靜。
直到快到宮門口的時候,一路上若有所思的男人才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的腳步也停下來,低沉的嗓音在她身旁響起,“陸卿卿。”
他低低的道:“那日……纖衣她病的很嚴重。”
陸卿卿眸色微微一深,算是解釋麽?
可是她早就直到那日葉纖衣病的很嚴重,那又怎麽樣呢?
女人在愛情裏從來沒有道理可言。
理智歸理智,要是所有人都能用理智來控制感情,所有人不都變成冰冷的機器了?
“知道了。”
她淡淡的道。
……
上官祁寒看着這兩個人一起來到齊王府,就知道有些日子終将消失。
這些天,他雖然嘴上一直嫌棄着她說怕她連累,其實每一天他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跟她在一起的相處的時間,仿佛又回到前些年她還沒有嫁給皇叔的時候。
彼時她隻是母後的貼身女官,她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他喜歡着她。
那樣的感情不摻任何雜質。
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她終究成了他生命裏永遠無法挽回的過錯。
如今他隻能看着她的喜怒哀樂,看着她隻會因爲其他人的情緒牽動,暗暗的掩藏着内心那點不切實際的渴望,就算喜歡也不敢表露出來,他怕連這樣的相處機會也沒有。
這一切終于要結束了,說不清是怅然若失更多一點,還是爲她擔心更多一點。
“皇叔。”
上官驚瀾淡淡的掠了他一眼,“念念呢?”
“還在睡。”上官祁寒道,“我讓人把他抱出來?”
“不用,朕自己去。”
上官驚瀾熟門熟路的往裏面走進去,陸卿卿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可是陸卿卿還是沒動,“我有些話跟齊王說,你去吧。”
“呵。”
男人倒是沒有阻止,隻是留給她一聲涼而嘲諷的嗤笑。
他的背影遠遠的離開,消失在視線中,上官祁寒才道:“怎麽,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陸卿卿的臉色凝重起來,“我懷疑,太後開始動手了……不,是已經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