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瀾眯了眯眼。
“因爲你忍無可忍,不想再有第三次。”
“是,這是其中一個原因。”
聽到她承認,上官驚瀾臉色更沉。
眼看着他的臉又在視線中逐漸的放大,女人卻又補充一句,“但是還有一點,你不知道。”
不,他知道。
其實她當時說過。
上官驚瀾諷刺的抿了抿唇,“你說,是因爲我傷你一次你可以當作我在報複你,可是第二次你忍不住想要報複回來。所以你不會讓我跟葉纖衣和和美美的雙宿雙栖。”
雖然他那時早已不再想什麽雙宿雙栖。
或者更準确地說,從一開始他就隻是想好好的照顧葉纖衣而已,在那以後,就更沒想過什麽雙宿雙栖這種唯有兩個擁有愛情的雙方才能夠用上的詞。
“不,這些都不是重點。”
陸卿卿看着他的眼睛,定定的搖頭。
男人狹長的鳳眸眯的更甚,“你想說什麽?”
“最重要的是,因爲那天你走了。”
“……”
上官驚瀾瞳眸驟斂。
墨黑深邃的閃着極緻的洶湧澎湃,如暴雨傾盆之前的烏黑的雲遮擋所有光線,他的視線犀利的盯着她,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直探她的内心。
“因爲我走了?”
他薄唇輕喃,咀嚼複述着她的話。
陸卿卿在他身下一動也不敢動,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睛,“你還記得那天,因爲葉纖衣的身體突發狀況,所以你在事後立刻去了她那裏嗎?”
“所以你是想說,因爲這個?”
“男人麽,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來一炮結束以後大概就覺得什麽都結束了,提上褲子走人也是理所當然。但是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女人通常更感性,事後需要抱着男人睡。”
她的眸光微微斂着,“就算我那時讨厭你,也不會允許你從身上下去就立馬找别的女人。”
“……”
她的話一針見血,犀利的近乎刻薄的揭露着男女之間的本質。
上官驚瀾勾了勾唇,捏着她的臉蛋,哂然嗤笑的嗓音低沉沙啞,“陸卿卿,你可真厲害。”
不管她是真的這麽想,還是單純的胡扯想讓他停下來,終歸是成功了。
他不得不停下。
但凡他還有那麽點想要跟她好好過的心思。
男人修長的手指整理着她的衣裳,親了她一下,淡淡的道:“不做了,我們回去把念念接回來,恩?”
“好。”
她答應的很幹脆。
跟做一場比起來,她現在幹什麽都覺得挺好。
上官驚瀾從她身上下來,玄色金邊的袍子仍舊整潔,隻有一絲絲的褶皺也被他很快的撫平,男人看了她一眼,“齊王府一直有人盯着,你把念念藏哪兒了,始終沒讓人察覺?”
“中院。”她說,“既然讓人盯着,你不是應該知道中院四周都有院子環繞,難以查探。”
“照你這種說法,你又何必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