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外人不知道的,甚至是齊王也見不到的過往,屏夏這個貼身宮女卻見的清清楚楚。
男人幽暗眸中絞着愈發深邃濃稠的顔色。
“她的武功,是什麽時候學的?”
“那時娘娘身體不好,别看她在外面鎮定又堅強,可是奴婢時常見她生病,還因生小皇子的時候落下病根。所以齊王後來強拉着娘娘跟宮中師傅學了點武藝,希望她能強身健體。”
“她跟齊王,關系很好?”
屏夏一急,“皇上您别誤會,娘娘和齊王之間清清白白,絕對沒有任何暧昧!”
“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說不清是什麽樣的感受,對于那些他不曾參與的過去,嫉妒有之,可更多的還是心疼。
胸腔裏好像空蕩蕩的,從她離開的時候開始,到此刻聽說她過去的那些經曆,愈發明顯。
越是了解,越是想要繼續探究,可越是繼續探究,他就越是心慌煩躁。
這個女人在他短暫的隻有幾個月的記憶裏生根發芽,以瘋狂的無法遏制的速度生長,或許就是因爲她過去早已深深的根植在他心裏。
他是個記憶缺失的人,從他醒過來開始,就沒有什麽所謂的愛情和本能,最初見到她的時候,他也不覺得自己會有這些東西,非但從未想過要去找回來,甚至拼命的遏制着。
可是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是種本能。
哪怕失去所有的記憶,那些掩藏在心髒一角的情感卻還在。
再見時,心髒依舊隻爲她跳動。
呵。
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安靜的落針可聞的殿中,蓦然響起一聲幾不可聞的嗤笑。
她消失的越久,這些感觸就越清晰的在腦海中顯現出來。
……
陸卿卿趁着天色黑沉沉的看不清的時候,帶着念念去院子裏走了一圈。
可是一想到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才能結束,她就煩躁又愧疚,“寶貝,這些天委屈你了。”
念念疑惑的看着她,“母後,父皇在哪裏?父皇怎麽不來了?”
她一愣,“你很希望他來嗎?”
“他說要陪念念玩。”
“母後陪你玩,不好嗎?”
“父皇……蜀黍說,父皇以後可能不來了。”
小家夥神色間是明顯的落寞,那張與男人有些許神思的眉眼間似乎就連寥落的神情都一樣。
“念念若是想他,以後也可以去找他,好不好?”
“……哦。”念念乖乖的點頭。
陸卿卿看着他乖巧懂事的樣子,勉強的扯出一絲笑意。
……
她以爲上官驚瀾昨日才來過,哪怕懷疑她也不會每日都來,所以當她第二天中午又看到男人來的時候,心裏已經有種猜測逐漸成型……
“皇上,王爺。”
陸卿卿走到前廳,看着那兩個男人正坐在那裏吃飯,而她——則是被傳喚過來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