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卿點點頭,“我知道,我沒想出去。等過了這陣的風頭再說吧。”
“恩。”
“現在外面……風聲還這麽緊嗎?”
“呵。”
他沒忍住又是一聲嗤笑,“京城滿街都是搜查令,懸賞黃金千兩找到你們母子,那些錢足夠普通人吃幾輩子了。而今日朝堂上,禮部尚書被打二十個闆子還罰俸三個月,就因爲他給你兒子起的名字不夠好,文武百官人人自危。所以陸卿卿,你也可以這麽認爲——現在京城内外,上至達官貴人,下至百姓乞丐,沒有一個不想找到你們的。”
他現在也可謂是頂風作案,簡直要命。
陸卿卿,“……”
她張了張嘴,神色間閃過一絲絲恍然,懵逼道:“這麽嚴重?”
男人微微一笑,明顯幸災樂禍的看着她,“你說呢?”
“……”
媽的,那個混蛋。
陸卿卿怒極,她追他的時候他不屑一顧,如今她想離開了他還非要百般阻撓,硬生生将她從萬萬人之上的皇後變成人人追擊的通緝犯,出個門都成問題!
她怒意正旺,丫鬟忽然急急忙忙的來報,“王爺,皇上來了,已經到門口了!”
兩人臉色俱是一變!
陸卿卿幾乎是瞬間就從長榻上起身,手忙腳亂的拍了拍身上的瓜子殼兒,“齊王殿下,您好好接待皇上吧,奴婢忽然想起還有些針線活兒沒做完,先行告退!”
上官祁寒,“……”
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冷笑。
可冷笑之後,嘴角的弧度卻又變成淡而自嘲的澀意。
她果然隻有對着皇叔時,才會有那些個稀奇古怪的行爲。
不對,狗p皇叔!分明就是兄長!
……
上官驚瀾從外面走進來,看着坐在榻上吃東西的悠閑自得的上官祁寒時,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朕以爲齊王整日憂國憂民爲朕分憂,現在看來,你倒是很閑?”
“……”
他本來就很閑。
上官祁寒淡淡的從女人剛才坐過的地方起身,爲了裝作這些東西都是他吃的樣子,他連最讨厭的葡萄都往嘴裏放了,“皇叔哪裏話,本王不過是忙裏偷閑休息休息,倒是沒想到正巧被皇叔看到。”他勾了勾唇,面露詫異的問道,“您怎麽會突然過來?”
帝王深邃的目光掃過周圍一圈,像是正打量着什麽,“朕也很閑,随便走走。”
“……”
明明就是來找人的,還裝。
上官祁寒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的道:“那皇叔先坐着,本王讓人送茶過來。”
“恩。”
上官驚瀾淡淡的應了一聲,還真的就在這裏坐下了。不過丫鬟泡好的茶剛到,他卻又起身道:“朕還是閑不下來,在你這王府轉轉吧。”
上官祁寒微歎口氣,“那也行,正好建府以後皇叔從未來過,今日趕巧轉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