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被這女人冷淡的态度激怒,原本小魚怎麽樣他并不關心,可她的語氣卻讓他的胸口悶痛的如同堵了塊大石,目光陰鸷如水的盯着她,“你都已經想好怎麽樣了,還問我想怎麽樣?”
陸卿卿的眸光微動,“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挑釁你的。”
是,她不是故意挑釁,她隻是沒有放在心上。
她隻是想告訴他這個事實,可他要聽的并不是這個事實。
“雖然剛才我說,不稀罕你偶爾發散出來的一點善心,不過現在這話我收回。”
陸卿卿平靜的看着他道,“你可以不把你的善心分給我,我也不需要,但是請你把你的公平之心分出一點來給你的兒子,至少不要讓他被人害了還隻能白白的吃這個啞巴虧,恩?”
“陸卿卿,你是在跟我講道理嗎?”
“……你非要這麽認爲的話,也可以吧。”
上官驚瀾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冷恻恻的道:“那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是個講道理的人。”
她以爲他會袒護小魚,放過那個害她兒子也是他兒子的兇手?
所有平靜的叙述和委婉講道理的方式,她以爲是在安撫他,實則卻挑起他最深處的怒。
這個女人,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着他的底線。
男人骨子裏那點深埋的劣根性全都被她輕而易舉的翻出來。
陸卿卿看着他冷峻森寒的俊臉,啊了一聲,像是剛剛反應過來,“所以你不止要爲了葉纖衣跟我對着幹,現在連個宮女也不肯讓給我嗎?”
上官驚瀾手中力道驟然收緊,疼得女人猝然皺眉。
他冷冷的開腔,“那是葉纖衣的宮女,她若出事,葉纖衣也會很難過,恩?”
“……”
女人一時語塞。
許久才緩緩的到:“葉纖衣不是口口聲聲說她跟這件事情無關麽,想必她這麽善良這麽高潔,要是知道小魚真的犯下這種錯,也不會姑息養奸在身邊放着一個謀害皇子的人被世人指指點點吧?以後你們倆可還要長長久久的過呢,爲了個宮女擔此罵名,似乎不太值得。”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跟葉纖衣有沒有關系,但是跟小魚有關是毋庸置疑的。
葉纖衣要是真如剛才表現出來的這麽純情無辜,應該就沒有立場再插手這件事。
原本小魚作爲青鸾宮的人犯下這樣的罪,葉纖衣就難辭其咎,如果還要出面力保,隻會讓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幹系,到時候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當然,陸卿卿還是覺得,這件事最好跟葉纖衣無關。
否則她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麽。
到時候上官驚瀾又要出面來保,她大概又得費很大的勁兒才能弄死那個女人。
繁雜的瑣事讓她的目光變得又深又沉。
上官驚瀾看着她說完這番話以後依舊寡淡的毫不在乎的模樣,心口重重落下一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