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纖衣的臉色驟然慘白。
甚至不用多說,那種不屑諷刺溢于言表。
所以才會有今天早晨那些事,她果真是要對付就直接對付了,如此光明正大的不怕任何人知道,因爲任何人都拿她沒有辦法,她也從未把自己放在眼裏……
從她們簡單的幾句對話中,上官驚瀾立刻聽出有用的信息。他菲薄的唇冷冷抿成一條直線,冰冷的眼神落在小魚臉上,“你做過什麽?”
小魚大驚。
她撲通一聲跪下來,“皇上,奴婢什麽都沒做啊!奴婢隻是早晨去禦書房請您的時候偶遇小皇子,過去行完禮就立刻離開了,奴婢真的沒有那膽子謀害皇子!”
陸卿卿冷笑,“你的主子出這麽大事,你還有空去給我兒子行禮?”
“……”
小魚臉色煞白,“娘娘,可奴婢怎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謀害皇子?奴婢是不要命了嗎?”
陸卿卿低頭冷冷的看着她,緩緩的一字一頓緩緩的道:“太醫說,小皇子中的是蘭草花毒。你若真的問心無愧,爲何不敢跟本宮回去深入調查?”
她也沒說要對小魚用刑,隻是過來将人帶走。
可惜這主仆二人實在太能扯,将她骨子裏那點惡意的劣根全部帶出來,暴躁的想殺人。
“不……”小魚拼命搖頭,“娘娘您與葉姑娘素來不合,而且今早奴婢還去找皇上通風報信,奴婢真的很怕會被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所以奴婢才不敢……”
“住口!”
蓦然一聲冷喝,打斷她的竟不是皇後,而是皇上。
小魚怔怔的看着他,“皇上。”
上官驚瀾冷冷盯着她,嗓音冷厲的道:“滿口胡言亂語,誣陷皇後,就夠你死一百次了!”
小魚瞳孔驟縮。
葉纖衣也是一驚,“皇上,小魚她隻是害怕,她年紀小亂說話你不要跟她計較。”
男人未置一詞,眯起眼睛對小魚道:“既然是因爲你才出的事,現在就跟皇後回去問話。”
“不……”
小魚已經害怕的徹底癱軟在地上。
陸卿卿吩咐跟來的兩個宮女,“把人帶走。”
“是,娘娘!”
陸卿卿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始至終,她就沒有拿正眼看過他,也沒有跟他說過任何話。
唯一的一句,還是在諷刺他。
【别在我面前演什麽打情罵俏的戲碼,我沒興趣。】
男人晦暗的目光直直盯着她遠去的背影,陸卿卿,你非要把你的不屑表現得如此明顯?
或者,這才是你深谙于骨的冷淡?
葉纖衣還想說點什麽,可是扭頭看到男人盯着陸卿卿的目光,卻頓時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喉間一陣苦澀蔓延。
直至那道紅色的人影消失,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纖衣,這件事跟你無關,是不是?”
他問的是“與你無關”,可葉纖衣分明從他的眼神裏看出掩飾極好的鋒芒與危險。
“你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