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瀾扶住葉纖衣之後就看向了她,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轉瞬即逝的疼痛感帶來的猙獰,他臉色驟變,剛要過去扶她,葉纖衣卻忽然拉住他的袖子,“皇上,她真的欺人太甚!”
陸卿卿閉了閉眼,聞言,倏地睜開眼看着他們。
她冷冷一笑,“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蛇蠍心腸?”
剛才太醫檢查出來,念念是中毒而非生病。
早晨帶念念出去的宮女說,路上他們隻遇到過小魚一個人,且有過接觸——要說小魚正常,怎麽可能?特地跑去找上官驚瀾搬救兵的時候,哪裏會有閑工夫去搭理念念?
事情肯定不簡單,所以她才過來要帶走小魚。
可是葉纖衣一個勁兒的擋着她,于是才有了剛才上官驚瀾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娘娘,請恕纖衣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葉纖衣沒想到她會這麽得寸進尺,今天早晨的事情過去也就算了,現在一天都還沒過去呢竟然又來找茬,接二連三的麻煩找上門來!
“好,那就當你不知道。”陸卿卿道,“你把你身後那丫頭給我交出來,本宮親自去審!”
“别說我不知道,小魚她也什麽都不知道,你憑什麽無緣無故冤枉她?”葉纖衣蓦地咬住嘴唇,委屈道,“皇後娘娘,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委曲求全,爲什麽你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
陸卿卿冷笑,“葉纖衣,再不滾開我就當你是同謀。”
上官驚瀾擰了擰眉,“陸卿卿,出什麽事了?”她此刻的反應已經不是無緣無故的找麻煩這麽簡單,這種惱怒失常,肯定是因爲她關心的人有事。
男人話音落下的瞬間,葉纖衣微微一震。
他不是問她出什麽事情,而是問陸卿卿?
難道他不知道,這種事情由誰先來說,就代表他的先行立場已經站在那一邊嗎?難道他現在連什麽事情都還不知道,就已經在内心選擇站陸卿卿嗎?
葉纖衣閉了閉眼,“皇上,你是不是忘了早晨答應過我什麽?你明明說不會再讓她欺負我,你明明說早晨那是最後一次……”
“纖衣。”
男人蹙眉看向她。
陸卿卿蓦地冷笑,“别在我面前演什麽打情罵俏的戲碼,我沒興趣看。”她徑直越過這兩個人,直直朝着小魚走過去,“事情弄清楚之前,我隻要這個宮女!”
“不行!”
葉纖衣想也不想就拒絕。
她甚至放開手再次走到小魚面前,及時的制止陸卿卿,擋在她們中間,“娘娘,你非要說是小魚謀害皇子,可你有什麽證據?同樣都是宮女,憑什麽你相信鳳央宮宮人的話,那我是不是也能說你想陷害我故意讓你的宮女作僞證,拉小魚下水從而再次誣陷我?”
“誣陷你?”
陸卿卿眯起眼睛,涼涼的嗤笑。
那一刻,葉纖衣在她眼中看到居高臨下的倨傲與睥睨蝼蟻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