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罪。”屏夏連忙告饒,愧疚的道,“奴婢現在也不能确認,隻是小皇子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可能是早晨宮人抱出去吹風的時候受了寒,奴婢這就去找個太醫過來看看。”
“快去吧。”
屏夏道了聲是,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出去。
陸卿卿抱着哭的傷心的念念,眉心擰成一個結。
“怎麽了寶貝,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她輕輕撫摸着念念的額頭,也沒有發燒,也沒有尿尿,這會兒也不是肚子餓的時間,怎麽就突然開始哭呢?
“你是不是……知道要離開,所以舍不得啊?”她試探着道。
可是很快又兀自搖頭,不可能的,這麽小的小孩子,哪兒來那種神神道道的“悟性”?
不過這個念頭雖然被陸卿卿自己否定,她的心裏還是不太好受。
“對不起啊寶寶,你好不容易才有的父親,這麽快又要讓你失去父親。”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把你該有的權勢地位全都剝奪了,是母後自私對不起你。”
“但是母後真的不能沒有你,往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
龍吟宮。
禮部尚書在底下彙報着這段時間主要的大事。
“皇上,上述這些生微臣都已經讓人安排妥當,如今就剩下皇子的起名事宜了。如今皇長子已經快要兩歲,可是還沒個名字實在是不太合适,還望皇上可以今早爲此事定奪。”
可他說完,卻遲遲沒有聽到帝王的聲音。
擡頭看過去,帝王正微垂着眼簾,像是在思索的模樣。
禮部尚書以爲他在想這件事,于是繼續等着帝王的答案。
隻是此刻,上官驚瀾的腦子裏卻全都是剛才鳳央宮,那個女人的神情容貌和她涼薄的話。
他不知道事情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咄咄逼人變成毫不在乎,而他的毫不在乎變成心慌意亂。
她竟然說要成全他,如何?
離開他離開皇宮嗎?
還是往後再也不理他,再也不管他的事呢?
不管是哪一種形式上的,都不是他想要的。
便是前幾日,他們之間也沒有走到這一步。
好像在他不斷前進的過程中,她卻在不斷的往後退。
偏偏這個女人,退讓的時候還要來一手陰的,今天早晨往青鸾宮擺了這麽一道。
她到底哪裏不滿意,葉纖衣好端端的待在青鸾宮裏,招她惹她了,她要突然下此狠手?
男人喉結滾了滾,忽然像是想起什麽,眸光倏地一暗。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再惹我,你一定會後悔的。所以現在即便我不要你了,你也别想跟葉纖衣和和美美的雙宿雙栖——我會讓你後悔帶她來到這個皇宮。】
她昨晚的話,言猶在耳。
難不成真如他剛才在鳳央宮問她的那般,因爲他這兩日接連強要她讓她覺得無法容忍,而她又沒辦法對他怎麽樣,所以将這一切算在葉纖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