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斂眸道:“既然皇叔都到這裏了,那就一起吧。”
陸卿卿猛地瞪了他一眼,轉移火力,“你也就是個客人而已,誰讓你擅自做主了?”
上官祁寒嗤笑,“難不成,你還能趕得走他?”
“……”
趕不走,狗皮膏藥一樣。
上官驚瀾聽着他們的對話,卻毫不在意的坐在那裏,仿佛那個被嫌棄的不是他一樣。忽然像是想起什麽,淡淡的瞥向上官祁寒,“朕剛才來的時候聽到你在問皇後,誰這麽不要臉?”
不意他會忽然問起這個,上官祁寒愣了一下。
沒反應過來。
但陸卿卿卻比他了解上官驚瀾,也率先回過神,嘴角浸染着涼涼的笑意,“哦,你是不是聽到不要臉和死纏爛打這兩個詞就特别容易自我代入,所以覺得我們在背後諷刺你啊?”
“……”
聽她的意思,似乎不是在說他。
上官驚瀾眉眼微沉。
上官祁寒看着他這樣,沒忍住好笑,“我們剛才說的隻是這裏一對客人,準确的說是一個寡婦帶着她的兒子來這裏,卻不想被個纨绔公子哥兒纏上,連着被打了幾日還是沒放棄。”
陸卿卿點點頭接了句,“真愛無敵啊,再這麽下去說不定人家寡婦也被打動呢。”
“不可能。人家是新寡,至少守節幾年。”
“這可說不定呢,不接受隻是誘惑不夠,或許過兩日就變了。”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明互不相讓,卻又顯得默契十足。
而他們談論的話題雖是爲了解開他的疑惑,可上官驚瀾半句也插不進去。
而且她竟然說——
真愛無敵,寡婦也能被打動?
所以他不在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她有沒有被所謂的真愛打動呢?
上官驚瀾冷冷的蹙眉,眉心皺起卻又克制的松開,不悅的眼風還是忍不住從他們臉上掃過,“你們一個王爺一個皇後整天沒事就關注這種無聊瑣事,跟長舌婦有什麽兩樣?”
陸卿卿翻了個白眼,“還不是某皇帝跟個長舌婦一樣問東問西,我們才不得不回答?”
“……”
男人的臉又沉了幾分。
“母後,長……舒服。”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話的念念忽然抓了抓她的袖子,宛若又學到一個新詞。
陸卿卿愣了愣,看着男人懷裏的小家夥,撲哧笑出來。
對上他黑溜溜的眼睛,認真的叮囑道:“寶貝兒,不是長舒服,是長舌婦。”
“長……舒服。”
“……”
她無奈的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是是是,随你吧。念錯不要緊,以後可不能當這種人。”
上官驚瀾看着她悉心教導念念的模樣,鳳眸微微的眯起來,雖然在罵他,但他陰沉的眉眼也逐漸變得溫潤。
他問了句,“這地方有什麽好玩的,抱着他在這裏聽戲?”
女人涼飕飕的哼笑,“膚淺!”
“……”
不過看着他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她還是好心的解釋了一下,“大概這裏更适合年齡稍大些的孩子,不過反正最近也沒什麽事兒,我可以提前開發我兒子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