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強上麽?
這個女人,是當真不怕他幹脆坐實那罪名,還是盼望着跟他發生點什麽?
上官驚瀾微微的凝起眸光,腦子裏竟真的思量着哪種情況會更好。
或許是前者,可是後者似乎也不錯。
男人喉結滾動,幽暗的眸中那沉戾的墨色更濃重幾分,目光更是一瞬不瞬的膠着她的臉。
“你他媽聽到沒有,别給我裝聾作啞!”陸卿卿趁他不備猛地踹了他一腳,“葉纖衣這麽小氣,你要再惹她,當心她真死給你看!”
思緒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大膽,男人不悅的冷冷蹙眉,沉着臉睨着她。
“你非要趁這個機會诋毀她幾句?”
“是不是诋毀,你心裏還沒點數嗎?”陸卿卿冷笑,不屑的諷刺道,“也就你把她當寶!”
“呵。”
冷諷的笑聲,似乎在闡述着他的毫不在意,男人淡淡的道:“她是什麽樣的人我都無所謂,不管好人壞人,不管有什麽缺點惡習,都一樣。”
他淡淡的從她身上起身,氣氛一下子冷下來。
“或許對你來說是她害你不淺,可對我來說她卻是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而且是兩次。
其中有一次,她還險些喪命将她自己害死,甚至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方才還炙熱的像是一塊烙鐵的男人,忽然變得冷淡且深不可測起來。
陸卿卿看着他淡漠轉身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想要沖上去。
可是沖上去抱住他,還是沖上去捅死他呢?
她也不知道,或許兩者皆有。
陸卿卿微微斂眸,看着他的背影逐漸在視線中消失,身體徹底癱軟在偌大的床上。
……
青鸾宮。
葉纖衣被擡出去以後又被擡回來,身體已經有些受不了,躺在床上疲憊的休息了很久,可是身體盡管疲憊腦子卻已然清醒的很,滿滿的都是剛才在鳳央宮門前的場景重現。
她忘不了他和陸卿卿站在一起的樣子,忘不了他對承認對陸卿卿做過那些事,而所有的忘不了最終串聯成壓抑不甘。
他從來沒有對她這樣過。
原本她的性子就拘謹保守,不像陸卿卿那樣大膽放肆放得開,所以那僅有的一次主動親近他還被他拒絕以後,她就再沒跟他有過任何親密的接觸了。
尤其是後來,發生那種事情以後,她的自卑讓她更加不敢主動去親近他。
怕他厭惡,怕他惡心。
“咳,咳咳……”
葉纖衣咳嗽了好幾聲,喚着宮女,“曉月,給我倒杯水來。”
“好的姑娘,這就來。”
青鸾宮中專門伺候她的宮女急急忙忙的跑到一邊,可是過了會兒,拿着水杯重新回到她面前的人卻不是曉月,而是她剛才腦海中千百遍惦記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