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笑容,她也不知道屬于威脅還是諷刺,隻是莫名讓人覺得瘆得慌。
想要往後退,可是手腕上的力道讓她無法後退,她也無法承受男人這樣的凝視,陸卿卿整張臉一寸寸的皺起來,破口大罵的話都已經到嘴邊卻被男人搶先,“難不成你還打算纡尊降貴的跑去告訴她,朕牽了你的手?這麽沒格調的事情也不像你會做出來的。”
纡尊降貴。
不得不說,這個詞用得真不錯。
陸卿卿壓下怒意,淺淺的彎了彎唇,“你不要以爲自己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人家說狗急還會跳牆呢,逼急了我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的,知道嗎?”
“你把自己當狗嗎?”
“……”
狗急跳牆就是個類比,他智障呢還是故意找茬兒呢?
女人瞳眸微微的睜大了些許,不耐的看着他,“不知道葉纖衣告訴你當初那些事情的時候,有沒有具體給你舉例子——比如會爲了離開你,故意拉着你到其他女人面前去秀恩愛。”
上官驚瀾掌心力道驟緊。
“離開”這兩個字,占據着他的呼吸,讓他無暇辨别她後面的話。
在他的認知裏,是這個女人強迫他回到東臨皇宮這個地方的,而他才是那個并不樂意的受害者,所以不管他如何對她,她都會一直在他身邊不會離開。
她要做的就是無限期的哪怕厭惡他也待在他的身邊,而他要做的隻是拒絕她就可以了。
這樣的前提不會改變,也不會消失。
所以他根本不必思考其他的。
像是“離開”這樣的詞,在她說出口之前,對他來說太遙遠太陌生。
“看你這驚訝的表情應該是沒聽說過吧?”陸卿卿看着他擰成結的眉心,淡淡的笑了一聲,擡起另一隻手慵懶的順着自己的長發,“不過也無所謂,我現在就告訴你一聲而已,不要随便揣測我的思想和我的行爲,說不定把我惹急了我就什麽都做得出來呢。”
末了,又低低涼涼的補充道:“你可别拿葉姑娘的命來跟我賭。”
“……”
上官驚瀾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黑眸中翻湧着濃墨重彩的墨色,如打翻了硯台的潑墨一般。
他的手緩緩的松開,陸卿卿滿以爲他這次終于應該放手了,畢竟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但凡他對葉纖衣有點兒緊張和感情,都不該再繼續跟她這樣的“毒婦”繼續糾纏。
可,她竟然又失敗了!
就在她反應過來準備抽回手的時候,男人好不容易微微松開的手,蓦然又收緊。
甚至比剛才收得更緊。
那種怒氣,無端顯出幾分在意,在意中又透着幾分窒悶的微不可覺的壓抑。
上官驚瀾蓦然朝她邁開長腿,一步之遙的距離此刻幾近于無!
陸卿卿瞳孔一縮,呼吸猛地凝滞。
卻不想,身子也在下一秒陡然騰空懸起,被男人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