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女人蓦然就吃吃的笑了出來。
“她的形象,還需要我來敗壞嗎?”
她的手臂擱在臉上幾乎遮擋着整張臉,讓人看不到她的具體神情,唯有潔白的貝齒因爲嘴角嘲諷的弧度微微露在外面,看着隻覺得透着綿長無盡的嘲弄。
陸卿卿淡淡的道:“本來就不是什麽好鳥,我不诋毀也成不了标榜楷模。在你這裏她是救你性命的白月光,在我這裏她不過是個搶我丈夫的婊,你不高興聽這也是事實。”
“陸卿卿!”
“去把我的圍脖拿來,白色的那條。”
“……”
這女人,現在是在指使他?
上官驚瀾氣笑了,“這種事情你讓我來做?”剛才照顧她喂她吃藥是他自願的,不代表在她這樣尖酸刻薄的诋毀葉纖衣之後他還會繼續剛才的照顧,“把你的宮女喊進來吧。”
他冷而嘲弄的留下一句,便要轉身離開。
女人淡漠的嗓音顯得愈發低涼的在身後響起,“你是不是忘了,我知道葉姑娘在哪裏?”
“……”
男人腳步一頓,英俊的臉刹那間陰沉到極緻。
背對着她,冷漠至極的嗓音響起,“交換條件就是你這麽随意更改的?”菲薄的唇冷冷吐出一句,“我以爲你隻是工于心計喜歡威脅别人,原來還信口雌黃說話不算數?”
陸卿卿輕笑一聲,“我又沒說對她做什麽,隻不過提醒你一句我知道她在哪裏你就覺得我會對她做什麽。既然如此,我好像也不該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她淡淡的繼續道:“橫豎我也沒說過,放掉的人就不能再捉回來。”
“……”
屋子裏安靜沉寂,氣氛詭異的冷鸷。
她的手遮擋着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隻是在許久之後聽到腳步聲沉沉響起,然後是手臂上蓦然摔落一樣東西的感覺,不疼,隻是被砸以後的窒悶。
陸卿卿知道,是他将拿來的圍脖扔在她的臉上。
呵。
她放下手臂,長時間的黑暗讓她看出去的視線有些迷茫,入目唯有男人冷怒颀長的背影。
陸卿卿挽唇淺笑,對着他的背影道:“這才叫拿捏,知道嗎?”
男人頭也不回。
她拿起圍脖圈在脖子裏,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頭還是很暈,好像更暈了。
後來屏夏來看她的時候,察覺到她喝完藥還是沒有退燒,額頭似乎更燙,便又讓太醫來了一次,加重藥量又讓她重新喝藥,迷迷糊糊中屏夏和另一個宮女一起喂了她。
大概這樣躺了一天一夜,還是有點低燒。
直到第三天,陸卿卿才勉強清醒的可以下床走路。
“娘娘,您終于醒了。”屏夏都快被她吓死了,以前就算病也沒有病這麽久的呀!
“這兩日齊王殿下來看過您,讓您好了出宮找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