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上官語惜諾諾的道:“那大概不喜歡吧……對不起啊。”
夏侯淵眸中翻絞着濃稠的暗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誰教你做的這面?”
“後院的大廚啊。”
她淡淡的語氣顯得理所當然,仿佛她下廚也本該是件應該的事情。
男人微微眯眸,“我明日要跟皇上去邊關。”
“啊?”她驚訝的看着他,眼中露出一絲茫然。
“南诏與東臨開戰,皇上禦駕親征,我會同去,明日就出發。”他淡淡的解釋。
“……”
上官語惜一下子咬住了唇,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半響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夏侯淵這才緩緩的側目對上她的視線,他深沉的目光晦暗不明。
“過來。”
上官語惜愣愣的朝他走過去一步。
興許是她的步伐太小招緻男人的不滿,他猝不及防的朝她伸出手,将女人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的身子往前一拽,上官語惜直直的跌入他的懷中。
男人俯身,在她震驚的目光下吻了上去。
“唔……”
上官語惜睜大眼睛,被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掌蓋住。
有些事情,早已在腦海中排演過無數次,早就想過或許會舍不得。
可是直到離别之際,才知究竟有多舍不得。
……
夜。
龍吟宮之後,安安靜靜的毫無一絲聲響,男人和女人相擁而眠。
卻誰也沒有睡着。
陸卿卿甚至說好的明日不會去送他,因爲她不敢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
自從他們相識以來,分别最久的一次大概就是她被上官祁寒抓走的那一次。
但那也僅僅隻是一個月而已。
這一次的分離,卻不知幾個月後才能相聚。
翌日,男人帶兵出征之時。
天空中風和日麗,天朗氣清,逐漸入秋的微風拂過面頰,已沒了夏日那種悶熱的濕意,反而帶着一股微涼的觸感,讓人神清氣爽。
城門下,金戈鐵馬,擂鼓陣陣,處處皆是身着铠甲、手持長劍的士兵,每個人的面上都帶着一股嚴肅凜然的神情,保家衛國,義不容辭。
軍隊最前方的那一人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千裏白馬氣勢盎然,卻難以掩蓋馬背上那人的飒爽英姿,面如冠玉,一身銀色铠甲光芒璀璨,熠熠生輝。
而他的身旁,另有三人,分别是韓律、夏侯淵,以及齊将軍麾下另一名武将。
上官祁寒站在送兵隊伍的最前方,就像是從未失去過皇位那般,一如既往的俊美高大。
臣子們見他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暗暗腹诽,這帝王家的感情果然不是他們常人能懂的!
原以爲奪位之後上官祁寒必死,結果人家偏偏活得好好的,非但好好的,就連這回帝王出征竟然還找他來代理朝政,難道就不怕他直接将這朝政又給奪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