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那是我拿得穩,跟你有什麽關系?”
說着就想從他身上起來,這男人到處都是傷,竟然還這麽大膽子,當着不把身體放心上!
可是男人抱着她卻不肯撒手,俊挺的鼻梁輕蹭着她的耳根。
“你做的事,不就是我做的?”
“……”
這男人!
陸卿卿也不敢再掙紮,盡量浮着身子不那麽用力的壓着他。她氣惱的舀了一勺黑色的藥汁,也不管是不是會燙,直接将藥匙塞進他的嘴裏,“喝你的吧。”
藥很苦,男人眉心微蹙。
陸卿卿心中微疼,抿了抿唇,責備的道:“被咬的時候你都不這樣,反倒是喝個藥還知道皺眉?”她簡直像是故意使壞般又往他嘴裏塞了一勺進去,“以後再敢這樣,罰你吃土!”
“……吃土?”
男人神色詭異的盯着她,“也是你們那個世界的懲罰方式?”
陸卿卿噗嗤笑出來,“是啊是啊,我們那個世界最可憐的事情就是吃土了。”
窮的隻能吃土,還不可憐麽?
她緩緩的喂着藥,直到這黑乎乎的藥汁見了底,方才淡淡的問了句,“出事了嗎?”
男人握着她的左手緩緩擡起,“你的傷,還疼嗎?”
“不疼。”她搖搖頭,“一直都不疼。”
最開始本該最疼的時候,她隻顧着心疼他,到後來想起這傷的時候已經上過藥不疼了。
陸卿卿的傷隻是單純的被咬到肉,所以好起來要快很多,此時已經結痂,隻要等疤痕褪去大概就好的差不多了,不會有什麽問題。
男人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幾不可聞的低歎,“朕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不能看着你的傷慢慢好起來直到痊愈,也不能看着你的肚子慢慢大起來,陪我們的孩子一起長大了。”
陸卿卿被他嚴肅的語氣吓了一跳,“你要幹什麽?”
“邊境動蕩,南诏蠢蠢欲動。”
“……”
女人臉色微白,“怎麽會?殇禦不是才回去不多久,上次你放過黛絡,他不是也保證過他們南诏會永遠站在東臨這邊?而且前幾日他們國師還在這裏,爲什麽……”
“殇禦被他父皇軟禁了,南诏國師前來大概是爲了讓我們放寬心。”
男人神色冷凝,“南诏王狼子野心,上次戰敗之後雖然求和,但是割地賠款的條約肯定讓他十分不甘,所以此次又掀起戰火。”他微眯的鳳眸中寒光湛湛,“原本朕以爲殇禦作爲太子還有話語權,現在看來南诏王的野心,即便是他這個兒子也不知道!”
陸卿卿聽的大腦嗡嗡的響。
腦子裏回蕩的依舊是那一句“禦駕親征”。
她抓着他的手,“所以要打仗是嗎?”緊繃的語氣透着顯而易見的緊張,“可是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啊,就不能找别人領軍嗎?朝中那些武将呢?”
“武将不難求,難求的是将帥之才。此番戰役很重要,朕不放心交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