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會遲到的!”她連連保證,“我出宮就過去,就在城南的廟裏等您過來!”
“好。”
男人喉結滾動,滑出一個字來。
樊黎兒臉上的欣喜完全掩飾不住,就差笑得跳起來了,沒想到那陸茗嫣的消息這麽好用!
上官驚瀾看着女人興奮離開的背影,晦暗的臉上是一片冷漠的陰沉,他淡淡的吩咐,“韓律,跟着她,若是她要回尚書府就直接把人處理掉,丢到亂葬崗去埋了。”
韓律驚訝的看着他,但還是點頭,“是!”
……
上官驚瀾回到龍吟宮,陸卿卿正踮着腳取下牆上的那幅畫。他心頭蓦然一緊,瞳眸驟縮,緊接着那張英俊的臉就狠狠沉了下去,“陸卿卿!”
“啊……”
她吓了一跳,手中剛取下來的畫就被她摔在地上,“砰”的一聲,砸壞了裱着畫的畫框。
陸卿卿拍了拍胸脯,嗔怪道:“你幹什麽啊,突然這麽叫我,你要吓死我啊?”
上官驚瀾看着地上那幅砸壞的畫,瞳眸中的暗色又深了幾個度,“我不過是去見了樊黎兒一面,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取下這幅畫?”他喉結滾動,“怎麽,你想幹什麽?”
“……”
她想幹什麽?
陸卿卿有些茫然的沒有反應過來,“我幹什麽了?”
她一時沒明白男人的意思,但是細細一想,忽然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是因爲你去見樊黎兒所以心裏不痛快要取下這幅畫,然後跟你分道揚镳嗎?”
說完最後一個字,她的表情變得愈發不可置信起來。
對上女人狐疑的眼神,上官驚瀾喉結滾了滾,幽暗的眸光往旁邊移開,顯得有些不自在。
他想多了。
大概是想多了。
上官驚瀾阖了阖眸,不動聲色的俯身将地上的畫撿起來,“你沒事取下這畫幹什麽?”
陸卿卿無辜的眨了眨眼,聲音軟軟的,“我就是看到自己的卧房裏擺着一張撕裂的畫覺得難受而已,真要是這麽喜歡,我就重新畫一張好了呀。”
她連畫筆都準備好了,誰知道這男人進門就吓她。
神經病!
男人眸光微凝,“重新畫?”
上官驚瀾将手中的畫放在桌上時,正好看到那一桌子已經擺出來的畫筆和宣紙,似乎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愈發映襯着他剛才的舉動有多傻。
神經緊繃,整個人都處于緊張狀态。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他都覺得她會離開他。
心裏的恐慌,逐漸的蔓延侵蝕着他。
他剛想按眉心,女人軟綿綿的手就按在了他的太陽穴,“你所謂的國家大事處理好了?”
那軟軟的觸感就像是一根羽毛拂過心尖,柔軟的發癢,讓他整個人忽然變得酸軟酸軟的。
“恩。”
他握住她的手指,低低淡淡的道:“你先别畫了,我們出宮。今晚有廟會,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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