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懷裏的強忍着痛苦卻還是忍不住皺眉的女人,他蓦然收回掌風,隻是因爲太後這掌是對着陸卿卿的,所以收回的同時,他迅速的移動身形擋在女人面前!
“砰——”的一掌,重重的擊打在他背上。
刹那間,男人嘴角便有鮮血流出。
雖隻是小量,但還是讓在場的衆人紛紛變了臉色,“皇上!”
就連太後也是大驚,“驚瀾!”
她知道這一掌用了多大的力道,因爲本來是想打陸卿卿的,卻不想最後卻打在兒子身上!
“你……”
太後又是震驚又是痛心的看着他。
帝王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異樣,神色淡漠波瀾不驚,似乎除了剛才那瞬間踉跄的半步和嘴角那抹刺目的豔色,便再也看不出任何受傷的迹象。
他淡淡的拭去那點血迹,低眸看着懷裏的女人,“怎麽樣,有沒有傷着?”
“……”
視線被溫熱的液體模糊,酸澀不已。
她愣愣的搖頭,“沒有。”
除了剛才他和太後内力比拼的時候她有些難受,便沒有其他難受的。
上官驚瀾轉身看着臉色陰沉的太後,神色愈發的淡漠,“母後,纖衣這鞭子不是白受的。”
誠然,纖衣與這件事并無關系。
但是就因爲母後的“故意”,料定他不會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做什麽,所以如此胡來。
現在纖衣被打,也算是替母後償還那一次的麝香事件。
太後聽懂他的意思,臉色卻更加難看,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溢滿了沉戾的怒,“所以,皇後擅自打哀家的人,就這麽算了?”
“既然不是平白受過,既然是有據可依,那麽皇後教訓個奴才應該也無需向母後報備。”
“你……”
太後瞳孔驟縮。
葉纖衣狠狠一震,原本嘴角的血迹都已經幹涸,可是當男人這句話出現的時候,她忍了半天的那口積郁的鮮血終于忍不住再次噴出來,“哇”的一大口,染紅面前大面積的地面。
他說皇後在教訓個奴才。
雖然知道他隻是爲了維護皇後,可在他眼裏,她就隻是個可以被任意傷害的奴才嗎?
他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看過她一眼,她傷得這麽重,他卻隻顧着他懷裏那個女人……
何其狠心。
哪怕與她之間的感情沒有那麽深,可是他們至少從小一起長大,他怎麽能這樣在她的傷口上撒鹽?爲了讓陸卿卿相信他的心意,他就這樣折辱她無視她嗎?
呵……
“太後,纖衣姑姑暈過去了!”
小太監蓦然驚呼。
太後臉色一變,無暇再與皇帝糾纏,連忙走過去,“請太醫!”
上官驚瀾眉心擰起,“小渣子,先将太後與纖衣送回鳳鳴宮。”
“是,皇上!”
小渣子走到太後面前,太後冷冷掃了他一眼,與鳳鳴宮的人帶着葉纖衣一同回去。
“啪啪啪——”
伴随着太後的離去,安靜詭谲的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陣鼓掌的聲音。
方才始終沒有出過聲的南诏使者,在此刻緩緩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