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
他怎麽會知道呢?
陸卿卿看着他這幅苦惱的欲哭無淚的模樣,也不繼續刁難他,這本就不是一個奴才的錯。
上官驚瀾收回視線低眸看她,沒有回答那小太監的話,倒是先抱着陸卿卿走進殿中。
将她放坐在床上,男人便直起身子。
陸卿卿拉住他的袖子,視線平直的望着他,“剛才那個問題,你想好該怎麽回答我了嗎?”
“什麽問題?”
話音剛落,他就想起她剛才對鳳鳴宮的小太監說的話。
男人眸色深了深,“卿卿,朕确實不是太醫也不懂醫術,但不是隻有太醫和懂醫術之人才能去看望病人。難道你的母親病了,你會因爲自己不懂醫術就不去看她嗎?”
“……恩,很有道理。”
她徐徐松開手,放任他從自己面前離開。
可是看着男人的背影,卻又緩緩吐出一句,“可她不是你的母親啊。”
……
鳳鳴宮。
太後緊鎖着眉心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聽到門外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她擡頭看過去。
“母後,纖衣的情況怎麽樣?”
“你來了。”
太後重重的歎了口氣,“太醫說她還是因爲先前被以後留下的後遺症。這陣子她整個人都很虛弱,哀家讓太醫替她調理也沒起到什麽用,這孩子還不讓哀家告訴你。”
男人擰眉看着臉色蒼白的女子,“她什麽時候能醒?”
“不出意外的話,明早。”
“恩。”
上官驚瀾便沉默了,隻是眉心蹙得更緊。
太後指着面前的圓凳,“你坐下,哀家有話跟你說。”
上官驚瀾撩起袍角在她面前坐下,“母後有話就直說吧。”
太後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深沉,淡淡的開口道:“纖衣爲你做了這麽多,你是怎麽想的?”
“兒臣感激她這些年的付出。”
太後剛要點頭,可男人話鋒一轉,“但如果兒臣早知道茯纖就是纖衣,是絕對不會讓她留在宮裏的。”
“你關心她?”
“母後将她當做女兒看待,她又是兒臣看着長大的,兒臣如何會不關心?”
每一句他都似乎順着太後的意思說的,可是每一句都又都飽含着深意,撇清關系。
沒錯,他在劃清界限。
太後有些不悅的眯起眼睛,“既然如此,哀家若要你立她爲妃,你怎麽想?”
男人臉色一變,原本入座的身影忽然就站起來,“母後,朕已經下過令,滿朝文武都知道這後宮不會再有其他人,這件事情朕也跟您說過,您現在又舊事重提是想讓朕背信棄義嗎?”
“背信棄義?”
太後蓦地氣笑了,“你爲皇後做的那些,才叫背信棄義!答應樊黎兒入宮,過後卻又挑着那點文字遊戲将此事作罷,齊将軍心中不滿但是不敢聲張,可你當哀家什麽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