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好今日他失約,她莫名的就想起來。
上官驚瀾聞言,深邃的瞳眸驟然緊縮。
陸卿卿細細觀察着他的反應,見狀嘴角的笑意便更深,“怎麽了?”她黑白分明的眸底愈發幹淨清冽,“該不是她把你給氣着,所以你一起之下把人殺了吧?”
說完她還煞有介事的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可以解釋茯纖爲何會消失的事。”
上官驚瀾看不穿她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開玩笑,女人臉上的笑意太具有掩飾性,似乎将她的想法全都蓋住了一般,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卿卿,你不是說對她心懷感激嗎?”
“因爲大理寺的事?”
确實,那個時候她對茯纖心懷感激。
雖然茯纖的出現在那時并未起到任何作用,但畢竟是因爲她,茯纖才會被上官祁寒打傷。
可是自從知道茯纖就是葉姑娘以後,她這心裏就怎麽想怎麽不舒坦,總覺得茯纖那時候的出現太過蹊跷——否則,怎會不通過上官驚瀾,就直接跑到大理寺去将一切供認?
大抵是見過太多勾心鬥角,她的心思也變得陰暗起來,這樣的行爲讓她想到三個字——
苦肉計。
陸卿卿斂了斂眸色,不想過多的去想這些令人細思極恐的事。
她淡淡的點頭道:“那個時候确實是挺感激的,不過一碼歸一碼,就算從前感激,可她後來差點害死我們的孩子,我也應該當做這件事情不存在嗎?”
“……”
不能,不應該。
但這件事并非纖衣的錯,而是母後故意爲之。
可他該怎麽告訴她,是他的母後要這個孩子的命?
一邊是她,一邊是母後。
上官驚瀾閉了閉眼,緩緩開口,“那日朕已經審問過茯纖,她身上的麝香實則是放在一個荷包裏,并非有意攜帶,隻是恰好看到旁人身上佩戴着覺得好聞,便也要了一個。”
這是當時纖衣爲了袒護母後,告訴他的說辭。
雖然聽起來很可笑,但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陸卿卿這看似随口一說的問題。
“哦,是嗎?”
陸卿卿淡淡的道:“沒想到這種任何人都可以拿來脫罪的狡辯之詞,皇上也會信啊。不過作爲你的屬下,你這樣信任她也是應該的。”
男人擰了擰眉,“陸卿卿,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這問題好奇怪啊,我不是正在說嗎?”她有些好笑,“我問你,茯纖去哪兒了?”
“你問這個做什麽?”男人目光一瞬不瞬,“定罪,處置?”
“我可以不處置不定罪,但是你至少得讓我親自見見她吧?”
“……”
上官驚瀾微微的别開視線,“茯纖這個人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你不用将她放在心上。”
陸卿卿笑意一僵。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被男人牽着的手她也未曾甩開,卻在他這句話剛說完的時候猛然将手抽出來,“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你确定嗎?”